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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色字頭上一把刀,老祖宗的智慧,那都不是瞎編的,而是從實際的生活中所總結出來的。
以張大球的武學修為,即便是喝醉了酒,在面臨生死危機時,也是有所警示和預感的。
尤其在夜無眠內力無法使用的情況下,拔簪和刺喉,這看似細微的動作,其實都容易被捕捉到,只要稍微留點戒備心就可以。
然而,這賊寇此時此刻,已經完全沉醉在夜無眠所構建出的迷幻溫柔鄉里,無法自拔。
尤其是下巴上,正享受著一種美妙的撫摸,心思更是飛到了不可描述的想象中去……
如此沉溺,哪裡還能感受到即將到來的危險呢?
北宋文學家和武學大師、當今江湖門派巨擘“醉翁派”的開派祖師爺歐陽修曾說過,“夫禍患常積於忽微,而智勇多困於所溺。”
歷史上一些大人物,都在酒色上翻車了,更何況是張大球這樣的小貨色!
直到那鋒利的銅簪,已經插破了喉嚨,尖銳的刺痛感、血管破裂的冰涼感,蓋過了酒的麻醉感,竟然都還沒澆滅這賊寇的幻想。
張大球甚至以為,這是一種什麼特別的遊戲。
而夜無眠根本沒打算給他反應的時間,如同先前刺死楊大嬸那樣,“一刺,二扭,三搗鼓”,這樣的動作再次上演。
扎進喉嚨裡的銅簪,在夜無眠手裡,半息也沒閒著,成了瘋狂的破壞武器。
猛然間,血流如注,一個驚人的血孔,在喉嚨正中間綻放開來。
張大球遲鈍的反應神經,終於在這一刻意識到,這哪裡是什麼遊戲,這根本就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刺殺。
求生的本能,取代了所有的思考。
右手猛地抬起,緊緊扣住夜無眠的手腕,阻住了繼續扎喉的勢頭。
內力洶洶運轉,噴射的血液立即被內力封住,夜無眠的銅簪,進不了半步,也抽不出來,被硬生生定在了喉嚨中。
夜無眠銀牙快咬碎了,臉上不多的肉打著顫。
張大球掀開蒙眼布,一雙眼睛中全是血絲織就的恨意,恨不得把夜無眠給撕碎了:“你敢殺我?!”
一股又臭又毒的內力,從張大球手上傳導過來,頓時矇蔽住夜無眠的丹田,汙染了他本來的內力。
夜無眠內力能自如使用之前,尚且尤其忌諱他這毒掌,更何況現在?
一種想要吐出一座湖泊的作嘔感,深深襲入了肺腑。
胸中氣血上湧,喉尖一甜,嘴角竟然溢位一條黑血來。這是胸腔血受毒真氣汙染的後果。
這黑血沿著頜溝滑落,滴在羅裙上,濺出驚人的黑色血花。
這賊寇的“臭掌痦子”之名,果然是名不虛傳!
夜無眠強笑道:“咳咳,妾身怎麼敢殺,咳咳,敢殺相公?這不仍然在玩遊戲嗎?咳咳。”
黑血嗆進了氣管中,刺激得他咳嗽不止,這段話說得斷斷續續。
他仍然不認命地雙手施力,企圖將簪子再扎深一些,造成更大的破壞。
“操!”張大球踢起一腳,把夜無眠踢翻在地。
站起身來,一手握住插在喉嚨上的銅簪,堵著傷口,一手掐住夜無眠的脖子,怒意如同蝨子一樣爬滿全身。
“我要扭斷你的脖子!”
這賊寇嘶吼著,聲音帶有幾分破碎感,想來是方才,夜無眠的銅簪,把他的聲帶給扎破了。
一邊說話一邊咯血,看起來尤為恐怖,掐夜無眠脖子的力道,也難以全部發揮。
但即便如此,這也不是現在的夜無眠,所能夠承受的。
生死之際,夜無眠體內的內力瘋狂運轉,完全成了無主之力,還分成了兩個部分,一部分順行,一部分逆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