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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好了自己的禮儀，這才轉身去看一旁的一張小桌子上的幾張照片，上面有老人，有陳曦，還有一個和陳曦有點相像，然而與陳曦的安靜不同，照片上的女孩子年紀更大一些，笑容也更加明麗開朗，神采飛揚，眼底充滿了美麗的光彩。
這樣的光彩是在陳曦這樣膽怯又柔軟的女孩子身上看不到的，陸徵看了一會兒，又覺得有些奇怪。因為這女孩子的照片大部分都只是殘破的，似乎被撕掉了……一個人?
&ldo;這是我媽媽。&rdo;陳曦從房間裡出來，又去給陸徵倒水，見陸徵正在看自己的照片，自豪地介紹，&ldo;她是這世上最好的媽媽。&rdo;
&ldo;她以前對你很好?&rdo;陸徵接過水喝了一口，不動聲色地問道。
&ldo;媽媽去世得早，我們沒有相處過。&rdo;陳曦拿起一旁的抹布來給鏡框認真地擦了擦，這是她每天習慣了的工作，就算鏡框乾乾淨淨的，可是她還是願意多擦一下。
她說起這件事很平靜，然而陸徵冷硬的臉一瞬間露出幾分詫異。他幾乎不能相信這樣的回答，許久之後，看著陳曦脫掉校服外套變得單薄的背影，聲音嘶啞地問道，&ldo;你沒有和你母親生活過?&rdo;他似乎喉嚨裡第一次哽咽了什麼，這才明白，昨天當他那時候面對姜家一家人，為什麼會對姜夫人露出那樣親近的眼神。
他本以為是小姑娘對長輩女性本能的親近，可是現在想想……
她曾經沒有可以當做母親的人。
&ldo;我都說了。我十八歲了，已經是大人了。不是小孩子了。&rdo;陳曦卻覺得陸徵並不需要為自己感到難過，見陸徵一雙黑沉的眼睛看著自己，她彎了彎眼睛，小心地把照片都放在桌子上擺好，推著陸徵去坐到了自家那有破洞的沙發上去說道，&ldo;而且你不要覺得我很可憐。其實我很幸福。因為外公和媽媽都很愛我。&rdo;她的嘴裡只說出了這兩人的身份，陸徵沉默了一下，卻沒有問她一句，&ldo;你爸爸呢?&rdo;
他本能地覺得自己不應該問這個問題，所以並沒有開口。
陳曦也沒有半點提起自己父親的意思。
她只是有些緊張，可是眼睛卻亮晶晶的看著陸徵。
&ldo;看我做什麼?&rdo;陸徵突然開口問道。
&ldo;沒。只是……&rdo;陳曦扭了扭衣角，雖然有些羞澀，可是又有一點開心，認真地說道，&ldo;你是第一個來我家做客的我的朋友。&rdo;
她從小到大，除了鄰居，和學校的同學都保持距離。因為她是一個只知道讀書卻不知道玩兒，也不知道交朋友的沉悶的人。甚至就算是現在和姜暖幾個人都很要好，可是她們也沒有來過自己的家。
陸徵是第一個作為她的朋友，來到她家裡做客的人，陳曦甚至有些不知道該怎樣招待他。
&ldo;吃零食。&rdo;她又從房間裡把剛剛車上的零食拖出來，都放在陸徵的面前。
這一手借花獻佛都叫陸總沉默了。
這姑娘怕是忘了零食是誰買的。
拿陸總的零食來招待陸總?這世上也就陳曦能幹得出來。
他冷著一張臉把零食放在一旁，看了看沙發正對著的那臺老舊的還拖著一個大屁股，現在早就退市了的電視機，又看了看四周雖然很乾淨卻已經老舊得不成樣子的一些擺設，見陳曦眨著一雙大眼睛期待地看著自己，抿緊了薄唇，又冷漠地從零食堆兒裡拿了一片薯片面無表情地放進嘴裡吃了，冷冷地說道，&ldo;多謝你的招待。&rdo;
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