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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徒弟,好卿卿,師傅錯了,保證是最後一次,下回你不在,我絕對不多飲酒。」
林春曉走到門口,偷偷伸頭往裡看,就看到一個身著白衣白衫二十來歲的女人衣擺掖在腰帶裡,雙腳腳跟離地腳尖蹲在長條板凳上,像是在表演雜耍。
而她對面站著個一手叉腰一手提著空酒罐的男子,男子瞧著年齡不大,最多十二三歲的樣子,但是長得格外好看,一雙細長的丹鳳眼,眼尾上揚掃過來,讓人頓覺眼前一亮心尖微顫。
瞥見景榮過來,唐卿立馬輕咳一聲,放下酒罐走過來,「您來了。」
蹲在長條板凳子上的景櫟聽到有人過來,像是被開水燙了腳面一樣從凳子上跳下來,邊手忙腳亂的整理衣擺,邊乾笑著回頭說道:「好久不習武,偶爾還是要鍛鍊一下。」
她轉身過來,林春曉這才看清她的模樣,不得不說景家人長得都很好看。
景櫟可能隨她父親,生了雙風流多情的桃花眼,眼睛看過來,眼珠轉動眼底波光流轉,勾人心魂。
瞧見來者是景榮,景櫟頓時鬆了一口氣,抬手在自己踩過的長凳上拂了一把,撩起衣擺翹腿坐下來,伸手給自己倒杯水,喝了兩口才緩順了氣,笑著說道:「我還以為是你娘來了。」
從早上到現在,景櫟醒來之後就被唐卿提溜著說落,一口水都沒給她喝,可憐死了。
竹屋內的場景景榮早已見慣不慣,扭頭問唐卿,「小姨又喝多了。」
話雖是疑問的話,語氣卻是陳述的語氣。
唐卿瞥著景櫟嗯了一聲,挽起袖子準備出去給她做飯,「您也知道,她不能多飲酒,可她偏偏不聽,嗜酒如命……」
景櫟怕唐卿把早上數落她的話再在景榮面前重複一遍,趕緊揉著肚子說道:「卿卿,師傅餓了,從昨晚到現在滴米未進,餓的胃直抽抽。」
「那你怪誰?」唐卿沒好氣問她,瞧見景櫟臉色的確不好,唐卿彆扭的跺了下腳,轉身出去,小聲嘟囔,「看我走了誰伺候你。」
唐卿的聲音雖小,但林春曉卻看見景櫟在他話音落下後,喝茶的動作頓了一瞬。
景櫟動作自然的把手裡的茶盞放下,眼睛從景榮身上掃過,最後落在林春曉臉上,挑眉問道:「哪裡來的娃娃?難不成是你娘怕你娶不到夫郎,未雨綢繆的給你買了童養夫?」
景榮臉色微黑,抬手捂著林春曉的耳朵,壓低聲音,「小姨。」
景櫟撇嘴,「玩笑都開不得,跟你娘一樣無趣的很。」
她手指轉動桌面上的茶盞,問道:「既然不是童養夫,你帶他來見什麼家長?」
「……母親說讓他跟你學醫。」景榮怕她再說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忙道:「他叫林春曉,小名四寶,是我的徒弟。」
景櫟眉頭微皺,滿臉抗拒,「怎麼又來了一個?」她目光往竹樓外的灶房瞥去,嘟囔道:「有唐卿就夠我受的了,我可教不了兩個。」
景榮說道:「唐卿今年都十三了。」
唐卿一個男子,總不能跟她身邊學一輩子。
景櫟不高興的看向景榮,「既然是你的徒弟,做什麼要我來教?」
「四寶不適合習武,但他對醫毒有極高的天賦。」景榮幽幽說道:「這也是母親的意思。」
景櫟撓了把脖頸,想了想扭頭朝外喊,「卿卿,師傅能再多收一個徒弟嗎?」
林春曉聞言握緊景榮的手,往她身邊靠了靠,另隻手攥著她的衣袖昂臉小聲說道:「我不要別的師傅,我就要你。」
生怕景榮把他送給別人。
景榮一笑,抬手摸了摸林春曉的腦袋,壓低聲音說道:「唐卿不會同意的。」
灶房裡遲遲沒有聲音,景櫟聳肩攤手,「卿卿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