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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尋常事。”赤金道,“久別重逢,怎麼也得膩歪些時候。”
“可那紫陽君,怎麼看也不像個喜歡膩歪的人啊。”
徐初釀聽著,小聲道:“他只是不喜歡與別人膩歪。”
懷玉不一樣,以前在江府她就發現了,君上對誰都沒有耐心,嫌吵,也嫌煩,可跟他的君夫人在一起,他哪怕眉頭皺得再緊,也從未趕過人。
那段時間,大家都以為君上是脾氣變好了,好說話,也好相處了許多。直到後來君夫人離開了,大家才發現,君上壓根沒有變,只是在心情好的時候,會待人溫和些罷了。
他把所有的例外都給了她,旁人至多沾光,再得不了別的。
真好。
江玄瑾板著臉往客房走著,懷玉跟在他身側,扯著他的手晃啊晃:“你都生了兩個時辰的悶氣了,還沒消呀?”
不說還好,一說他又想起那紅帷帳裡的事,下頷緊繃,眼神不善。
“你說不會再欺負我。”
結果呢?
眼裡星光點點,李懷玉勾著他的小指道:“那怎麼能算欺負呢?是你太正經了,總是害羞哎,別黑臉,不是害羞!紫陽君怎麼可能害羞呢?我是說矜持!你太矜持了!”
江玄瑾冷冷地睨著她。
這熟悉的眼神啊,懷玉瞧著就覺得樂,低聲逗他:“下回你別兇我,直接求饒,保管有用!”
鬆開她的手,江玄瑾面無表情地道:“你自己回屋去吧。”
“哎?”懷玉瞪眼,“不是說有好戲讓我看?”
“突然沒了。”
青珀色的袖子一揮,江玄瑾轉身就進了客房,“呯”地關上了門。
懷玉扶著旁邊的柱子直笑,朝乘虛道:“你家君上怎麼這麼惹人疼愛啊?”
腳下一個趔趄,乘虛嘴角抽了抽:“惹惹人疼愛?”
“你瞧。”伸出食指往門弦上一推,兩扇門“吱呀”一聲就開啟了。
李懷玉笑得這叫一個花枝亂顫:“那麼生氣都不shàng én栓,是不是惹人疼愛極了?”
乘虛沉默,抬袖擦了擦頭上冷汗,心想這話您敢說,屬下也不敢點頭應啊,這不找死嗎?
抱著肚子笑了一會兒,懷玉進門,就見江玄瑾背對著她坐在軟榻上,看起來怒意尤未消。但聽見身後的動靜,他一邊生氣,一邊把旁邊堆著的軟墊鋪過來,將榻上堅硬的邊角都擋了。末了,還冷哼一聲。
懷玉簡直想撲上去親他一口,奈何身子重,蹦躂不起來。只能老老實實地爬上軟榻,拿木簪戳了戳他的胳膊:“這位公子?”
公子不理她,冷淡地甩來一封信。
瞧著有京都驛站的印鑑,懷玉挑眉,也不急著調戲他了,先開啟封蠟看了看。
只一眼,她的神色就正經了起來。
“張德追責其罪,棺木移海?”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李懷玉皺眉。“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張德是孝帝身邊內侍,也就是當年想誆她去李善宮裡受辱,後被她凌遲了的那個太監。他死的時候,朝野上下都譴責長公主心狠,為替皇室贖罪,允其棺木藏於龍氣庇佑的仙山。
而現在,他的棺木竟然要被挖出來扔進海里,還被太尉府下了邸報。也就是說,全京都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
什麼樣的罪名才能讓李懷麟做這樣的決定?他應該很清楚。給張德定罪,就等同於替她當年的行為正名。
“張德有個義子,前些時候賭輸了錢,被人持刀追砍,為求保命,當街大喊自己有孝帝遺旨,還真拿了個像模像樣的明huáng sè卷軸出來。帝王得知後震怒,以褻瀆先皇之名處死了他,連帶追責張德。”
背對著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