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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喊。
“真的？那快繼續。”蕭煜衡激動的兩手直搓，恨不得親自上手。
他又哄宋蕭蕭，“老婆寶貝兒，再忍忍，胎位扶正了就好了，等生下孩子，我任你打任你罵，給你好好出氣。”
然後回應他的都是啊啊的慘叫，其實他也想叫，但他拳頭塞嘴裡忍住了。
老婆，嗚嗚嗚……
此刻，房間內緊張而有序的氛圍正在瀰漫，宋蕭蕭緊緊抓著床沿，汗水浸溼了髮絲。
她一邊叫痛，一邊繼續威脅著肚子裡的三個臭小子，她發覺他們聽的懂話，所以當她又威脅了一遍後。
茉娘一聲歡呼，“又正了一個。”
蕭煜衡咔咔來到床邊急不可耐指揮，“快，繼續。”
“老婆，再忍一下。”
還剩下最後一個，茉娘想了想對無常說：“你來順，我來看看她宮口開得怎麼樣。”
“好。”
茉娘去了床尾，然後掀開被子鑽進去檢視，不一會兒退出來說：“開了一指。”
“那還有九指。”柳如意和雷雪惜面面相覷，心裡都為宋蕭蕭擔心死了。
女人生產的時候，開指才是第一過程，而這個過程就需要好幾個時辰，有的甚至需要一整天，而且會持續性的增加疼痛，再往後還有第二第三過程，正式生的時候更痛。
因此，一屋子生過孩子的女人都為宋蕭蕭捏了把汗，劉淑英最有體會，她當初懷的就是三胞胎，呃……
想到這點，她看向蕭煜衡發愣，這才意識到，據信中所說，衡兒不是她生的，那她的第三個孩子呢？
然後，嗨！算了，衡兒就是她親生的。
眼下蕭蕭最要緊，她根據經驗說：“兒媳婦，你再叫大聲一點，這疼痛不能忍，只有大叫才能緩解，尤其罵人，你可以試試罵衡兒，實在不行罵他爹也行。”
此話一出，一屋子人都噗呲一笑，就連正在痛苦慘叫的宋蕭蕭，也忍不住破涕為笑。
蕭煜衡見此，然後完全贊同他孃的指教，“老婆，你罵我爹罵我娘都行，哦，還有兩個哥哥和姐姐，你挨個罵，實在不行還有我祖宗十八代。”
“噗嗤……”聞言，一屋子人又是一陣鬨笑。
宋蕭蕭白了他一眼，好在第三個胎位很快被無常給扶正了，她終於停止了慘叫。
茉娘過來給她擦汗，安慰說：“蕭蕭，接下來就等開指了，因為你是初胎，過程可能會有些長，也會伴有持續性的陣痛，這個無法避免，你只能儘量忍，保持呼吸均勻，不要用力，知道嗎？”
宋蕭蕭微微點了頭，她臉色已蒼白如紙，雙手緊緊抓著被褥，本來因用力而泛白的指節悄然鬆了下來。
蕭煜衡知道陣痛暫且停止了，他湊到床邊握住宋蕭蕭的手心疼說，“老婆，辛苦你了，等這一胎生了，咱就再也不生了。”
“我沒事。”宋蕭蕭虛弱微笑，“你別擔心，疼一疼而已，死不了人的。”
“老婆……”蕭煜衡心疼吻她的手，然後貼在自己臉上摩挲，淚眼朦朧的。
接下來，宋蕭蕭開始等待漫長的開指過程，承受著每一次難以忍受的陣痛。
蕭煜衡和一屋子人在不斷的鼓勵著她，但那份痛楚卻如同潮水般洶湧，一波接一波地衝擊著她的極限，也衝擊著蕭煜衡的腦神經，一根弦繃的緊緊的，一碰即碎。
時間，仍舊在一分一秒地緩慢流逝，而宋蕭蕭的體力也在逐漸消耗。
等四個時辰過去，開了五指的她眼前開始陣陣發黑，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在變得模糊而遙遠，包括愛人和親人的鼓勵都聽的不太清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