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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這些是再寥寥不過的部分。
“...辭哥,送我回家吧...我家裡有藥。”這是橋生唯一能想到的方式,醫院是不能去的,而現在僵持在這裡也不是辦法。好在車上保溫杯裡有熱水,今辭倒了些在杯蓋裡,橋生就著今辭的手喝了幾口,便報出地址,縮著身體以減少不適。
無能為力的事情太多,一個人想要躲藏起來,費盡心思去尋找也不見得有所成效。
今辭本不想適得其反,橋生是固執的。
他初回南城的那段日子裡,想了太多緣由,也想過再次見到小孩的很多種時刻。但如今模樣的橋生,是他不願,也不忍看到的,無力與挫敗幾乎將他淹沒。
車路過梓州大道,視線裡府河岸邊綠道上粉白的冬櫻花疊綴其間,橋生突然低聲喃喃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顏色了。但,對我來說太明媚了。”
“辭哥,如果有天,我能買下一個院子,我就建一個陽光花房。等你回南城,就能給你一個橋橋版的花花世界。到時候,你在這裡畫的每一幅畫都是我的。嗯...不行,花房還是辭哥幫我設計吧,我來種花,就從你送我的小蒼蘭種球開始學習吧。”今辭的腦海裡在這一刻響起曾經橋生趴在學校畫室桌上說的話。
所以,Freesia該是鍾愛陽光的。
橋生現在住的地方其實是他生父程楓留下來的,位於南城浣花區。其母橋櫻還活著的時候,他從未知曉,還是後來堂哥程橙告訴他的。
到底家,不是家。
小區名叫星苑,是老小區,並沒有所謂的地下停車場,大多數住戶是將車停在外面,或者停在小區裡能停放的地方。外面路邊的公用停車位,剛好走了一輛,今辭順勢將車停在車位上。
臨近下午三點,周圍人不多。就近只有一個提著水果袋往小區走的女人朝這邊瞥了一眼今辭的車。
顯然,橋生忘了一個重要的點,那就是今辭怎麼可能放任他一個人回家。如果今辭知道那些桌上的藥,又或者是更多,他現下實在沒有一個合適的方式去面對接下來的局面。
或許,究其根本,他是害怕的。那是一種悲哀的警惕,警惕自己。
今辭側身見橋生沉默了一會兒,對方手就開始將衣兜裡露出的東西往裡塞,大有種欲蓋彌彰的味道。其實,他知道那是一袋藥。
“橋橋,我都知道的。再往你那小兜兜裡塞,壞了怎麼辦?”
說著,伸手搓了一下橋生的腦袋,低沉磁性的嗓音繼續道:“還記得先前我跟你講的話嗎?我說暫且不問你任何事,那是不想你陷入困囿之地。但,不是讓你將我拒之在外。這些年,南城依舊在,可你卻消失了。”
“辭哥,我沒想這樣的,可是...”
“橋橋,我知道我的Freesia一直在我身邊,雖然他躲起來不見我。回南城後,我去了學校,去了你和你母親租住的地方,我儘可能聯絡知道你在哪裡的人,但是都沒有找到你。那些時刻,我總希望自己無所不能。包括現在。”
今辭視線落在橋生左臉凹凸不平的面板上:“而橋橋在我心裡,從來都沒有變過。我不能全然斷定你心中所想,可那些沒有真實發生的,就通通不作數。走吧,回家。”
橋生住在一樓,跨上單元樓臺階的時候,一隻三花小胖貓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像個小炮彈直直衝向橋生,卻絆了一跤,四仰八叉地摔在二人面前。
“喵喵~”三花直接原地賣萌,估計也沒摔疼。
“球球,餓了嗎?”橋生彎腰摸了摸它的貓頭,毛絨絨的觸感很舒服。而今辭見到這一幕,也俯身摸了摸橋生的頭。光的落影都溫柔起來。
“喵,喵嗚~”球球用尾巴掃著橋生的褲腿,一下一下地蹭。
“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