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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筱這可是好不容易開了恩,他要是辜負了她這番心意,今後都沒有了怎麼辦?
不行,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再說了,他真的挺想看南筱的少女妝容的。
南筱為了讓自己顯得強勢一點,免得在大場合鎮不住場子,她總是把自己打扮成萬種風情的少婦,畫濃濃的眼妝,抹豔豔的口紅。
但她這個年紀,用時下的流行語說,是可鹽可甜的。
更何況她的珍貴是因為真貴,每一寸肌膚都花了大價錢保養,說看起來比同齡人年輕十歲都有人信。
程非渝好奇死南筱最終的成妝效果了。
南筱定製的晚禮服是銀灰色抹胸裙,胸前的面料運用了立體裁剪的工藝,將古典蕾絲與手工釘珠刺繡結合,堆疊了夢幻華貴的紋理,一層薄紗上鑲嵌著宛如銀河的細膩碎鑽,在光影下璀璨奪目,性感的高開衩裙襬讓這身晚禮服在步履搖曳間生出了靈動飄逸的質感。
其實穿這件禮服裙,只需披散著大波浪,就會襯得整個人嫵媚多姿。
或是將烏髮綰起,再將鬢角的碎髮燙成卷,也會顯得端莊優雅,滿是風韻。
然而妝造師應南筱的要求,給她斜編了一條蓬鬆低矮的麻花辮。
然後從首飾盒裡撈出一頂珍珠項圈箍在南筱的頸間。
這樣的南筱如同從童話裡走出的精靈一般,美得讓程非渝移不開眼。
程非渝早就收拾好了,隨時可以動身出發。
他是看著妝造師一步步把南筱打扮成這樣的,可當大功告成時,他依舊連話都說不利索了,一聲聲喚著南筱的名字,像是陶醉在了一場美夢裡,喃喃囈語。
與那晚在漢斌疊院相比,不知多蘊含多少情。
最重要的是,他念對了。
南筱覺得程非渝這副樣子憨態可掬,她彎唇一笑,隨即對著鏡子照了照自己,抬眼對妝造師客氣地說:“辛苦你了,我很滿意。”
說著她起身送客。
漂亮的蝴蝶骨只被包裹了一半,頗有“猶抱琵琶半遮面”的美感。
程非渝覺得自己的魂都被她勾走了,痴痴望著她曼妙的背影,暗自慶幸家裡給他安排了這場婚姻,不然南筱不知會落在哪個好命的男人手裡。
—
傍晚,南筱和程非渝驅車前往會場。
會場是一棟酷似城堡的哥特式建築,建築的主人現居海外,他的小女兒在異國他鄉讀書,他放心不下便留在那邊陪讀。
這棟建築當年蓋的時候斥了三千億巨資,像宮殿一樣金碧輝煌。
這麼恢弘大氣的建築,一直立在這兒落灰可不好。
本著物盡其用的宗旨,這位大佬就把這棟建築貢獻出來供大家聚會了。
今年是第二屆財富榜“團建”晚宴,地點和嘉賓還有工作人員都沒變。
南筱去年就來過,只不過去年身邊沒有程非渝。
她的記憶力很好,方向感也很強,即便是通往會場的道路七彎八拐,下車之後她還是領著程非渝輕車熟路來到了簽到區。
簽到區分成了兩塊區域。
到場的嘉賓要先在做了燙金工藝的紅色簽到本上,用金色油漆筆簽名,以供承辦方登記備存,然後走過紅毯,在印著晚宴主題的桁架前用羽毛筆在物料布上籤上自己的名字,最後迎著媒體朋友的閃光燈拍攝紀念照。
南筱和程非渝結婚以來還沒怎麼拍過合影,貌似只在民政局登記的時候拍過兩張,其中一張還是結婚證上的證件照。
連結婚寫真都沒拍過。
南筱的禮服多,不差那件婚紗。
程非渝的西裝也多,換著穿一年都不重樣。
他們也不在乎這些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