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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筱天生就是“人間清醒”,有著與生俱來的獨立思考能力。
這個世界上絕大多數人生來平靜地接受了社會的馴化,教什麼學什麼,長大以後也會順理成章地覺得本就該如此。只有後天經過點撥才會幡然覺醒,然後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開始激烈地反抗。
而南筱的直覺十分敏銳,在很小的時候就會反問“為什麼不可以”。
那些既得利益者當然也會用誆騙的方式一本正經地編各式各樣的理由來洗腦。
到這裡,普通人也就被“道理”說服了。
但她會刨根問底,逐句推敲,打破虛假的謬論,按照自己的意志行事,絲毫不畏懼他人的眼光,也不害怕被生活擠壓成一團爛泥。
她很開明,想法很前衛。
她一直走在平庸的烏合之眾前面。
長大以後,她就更特別了。
特別的聰明漂亮。
她美得不招搖,不媚俗,很有親和力,給人的第一印象總是很好,能讓人無條件的相信。
大部分認識她的人都會覺得她與世無爭很佛系,但她有比常人高許多倍的野心和魄力。
她從來不是大公無私的,一點也不在乎能否改變大環境,同時杜絕將自己跟某一個群體繫結。
因此她時常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隔岸觀火,情緒總是非常穩定,會有意識地強迫自己不與他人共情,以免受到影響,做出不利於自己的決定。
她根本不是一個善良的人,只是尚存些許良知罷了。
在精緻利己方面,她和程非渝是一類人。
今天她從孫婉玉的口中瞭解了程非渝內心脆弱,現在完全可以將他的軟肋捏在手裡作為要挾,脅迫他為她所用。
可她竟對程非渝產生了憐惜。
她不僅捨不得自己下手,也不理解別人怎麼忍心對程非渝下手。
這天晚上,南筱讓程非渝如願以償,在她清醒的時候和程非渝酣暢淋漓地廝磨了一場。
只不過她在做的時候並不專心。
她勾著程非渝的脖頸問他:“我的喜歡有那麼重要嗎?如果你以後發現我不是你喜歡的那種人,我的喜歡還重要嗎?”
這麼矯情的話本不該從她嘴裡說出來,可她實在是想知道程非渝的想法。
如果他說不重要,那她就不必有心理負擔,可以心安理得地拋開感情繼續當她的理性人了。
程非渝正在賣力耕耘,見她心裡還在想別的,不滿地猛頂了一下,引得南筱嬌聲悶哼。
可他到底是從情/欲中抽離了出來,認真回答起她的問題:“期待自己被喜歡是人之常情,跟對方是誰沒多大關係,我希望被你喜歡,是一個事實,與你是什麼樣的人無關。你是哪種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已經結婚了,要是枕邊人都不能善待且信任彼此,婚姻還有什麼意義,那不是連與人交往都沒多大必要了?喜歡就是喜歡,聽你的意思還想延伸出別的東西?南筱,你最好是有話就直說,藏著掖著沒意思。”
南筱沉吟片刻,覺得自己今天確實反常,想的都是些有的沒的。
她一歪頭,汗珠正好掉進了眼睛裡,索性就勢閉上眼,對他說道:“我沒什麼想說的。”
程非渝難得沉默。
她白皙的肌膚因為高頻的律動蒙上了一層水霧,在朦朧的月色下,襯得五官生動了許多。
程非渝此刻比平時細心,伸出手來,輕輕用拇指的指腹擦掉了落進她眼裡迷住她眼睛的汗液。
南筱心中一悸,驀然生出幾分心動的錯覺。
她緩緩的睜開眼,善睞的明眸對上程非渝的視線。
窗外暗香浮動,彼此的喘息平和地過渡為了均勻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