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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非渝回來時聽到的第一句就是南筱說的這句話。
他還沒有來得及在人前宣示主權,南筱就先他一步在別的異性面前承認了他的身份。
還有什麼是比這更令人驚喜的嗎?
沒有了。
程非渝內心雀躍,卻強行按捺住在心底捲起驚濤駭浪的狂喜,佯作冷漠不好惹的模樣,來到南筱身邊,主動向孔笙風伸出了手:“你好,程非渝,南筱的丈夫。”
他的自我介紹非常簡單,只要能讓對方聽得明白,能省的字都省了。
南筱從未見過程非渝這般惜字如金的高冷模樣,一時分不清是他的性情本就是如此,還是故意在向孔笙風示威。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程非渝飛揚跋扈、張揚地釋放野性的時刻,她感受到了一股切實的安全感。
這份安全感的源頭近在咫尺,有跡可循,來自程非渝,不是虛無縹緲的第六感。
孔笙風靜靜審視了程非渝幾秒,伸手回握,禮貌客氣地說:“幸會。”
不知是誰先用了手勁,開啟了一場握力的比拼。
程非渝似乎長了一張麻木不仁的面孔,在拼手勁時一直面無表情,卻憑藉著持之以恆鍛煉出的力量,輕易讓長期耽於菸酒美色的孔笙風落於了下風。
孔笙風精明極了,也識時務,見自己在蠻力上明顯比不過程非渝,馬上撤了敵意,鬆手後剋制著甩手的衝動,在褲縫邊上不著痕跡地蹭了蹭,自行挽尊道:“我是個相信緣分的人,比如說今天見到二位就是緣分,有緣自會相見,期待下次的不期而遇。我一會還要上臺,恕不奉陪了。”
分明是打退堂鼓,但讓他用謙和的態度說出來,就顯得很像是承讓。
程非渝看他極為不爽,即便沒有當場打起來,也沒有再搭話。
南筱在想今天的發言人是孔笙風,是不是意味著孔笙風的財富已經積累到富豪榜上數一數二的位置了。
據她所知,孔笙風和她一樣,背後沒有家族支援,全憑對金錢的敏銳嗅覺走到今天。
她去年沒和程非渝結婚時是沾了閨蜜盛明薇的光,作為陪同人員來現場的。
今年借了程家的勢,再加上自己的努力,才終於在名利場上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
她很疑惑,孔笙風是怎麼做到在一年之內實現權勢地位的躍進,並且成為上臺發言的代表的?
孔笙風去年沒來,今年卻直接空降前列,她猜測是跟他這一年之內令人驚歎的成就有關。
眾所周知,有開麥機會的未必是獨佔鰲頭的領軍人物,還有突飛猛進的後起之秀。
她很好奇孔笙風在去年這一年裡做了些什麼,想必其他人也有同樣的想法,主辦方才會將他定為傑出代表講述經歷。
孔笙風不是好人,南筱也不是善茬。
好人在商界殺不出血路。
南筱如今想的不是報仇雪恨,更不是伸張正義。
她想的是如何把當年沒在孔笙風手中學到的招式學過來。
對於一個全心全意想要變強的人來說,討厭一個人不是忽略他身上優點的理由。
有時候上天就是不公平的,所謂的天道好輪迴不過是被逼無奈瀕臨絕境時的自我安慰。
雖然看著仇敵蒸蒸日上很痛苦,但是不找到與對方的差異奮起直追,只會一直痛苦。
南筱若有所思的樣子引起了程非渝的關注,也挑起了他的不滿。
他毫不掩飾滿身的醋意,直截了當地發洩:“他身上有什麼好看的,你的眼神都快黏他身上了。”
南筱聞言發現自己果然還是喜歡有話直說的人。
那些彎彎繞繞的花花腸子太令人難以捉摸了。
南筱偏頭笑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