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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你捨得丟下那位傾國傾城的……”
“罷了,我是自作多情。”他搖頭苦笑:“我在這裡坐了一夜,思前想後總算冷靜下來了,走吧!”
“但願你真能放得下。”神箭客正色說:“記住我的話:娶一個愛你的人做伴侶,不要娶一個心不屬於你的人來活受罪,等到同床異夢因愛成仇那一天到來,你就完了,何苦來哉?走!”
農舍前,小菊默默地目送他倆離開。
碧湘老店安靜如恆,對失蹤了三天的旅客突然返店,店夥們也絲毫不覺得驚訝;這座店本來就招待稀奇古怪的客人,見怪不怪平常得很。
剛將行囊拾奪妥當,他似有所覺,躡手躡腳到了房門後,猛地將門拉開,他怔住了。
一高一矮兩個穿短襖的小後生,站在門外盯著他笑。
“快進來。”他讓在一旁,“你們好大的膽子。”
兩個小後生毫不遲疑地入室,稍高的小後生說:“到店堂一問,知道你住在這裡。你一夜沒回來,我和小弟來了好幾趟啦!”
稍矮的小後生雖然在笑,但那是不懷好意的怪笑,伸腳勾出桌下的條凳,大馬金刀地坐下了。
怡平皺眉頭,似笑非笑地說:“小霸王,你還是沒學乖,依然是個沒教養的鬼樣子,令人生厭。”
兩人一是韋純純,一是純純的小弟韋雲飛。
純純雖然穿了村夫裝,女扮男裝扮得並不像,掩不住她那清麗出生、靈秀超脫的風華。不過,的確也像大戶人家粉妝玉琢的公子哥兒。
小霸王故態復萌,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蹦而起,雙手攢起拳頭,暴怒地作勢衝上,要撒野了。
“你想撒野?”怡平劍眉一挑,憤憤的說道:“我要你哭爺叫孃的爬著出去,你信不信?”
小霸王突然想起麻筋被扣的事,下意識地摸摸手肘,撇撇嘴說:“找個日子,我們好好打一架,我怎麼看也看你不順眼,就是想揍你。”
“彼此彼此。你選日子吧,我奉陪。”
怡平轉向純純問:“你們怎麼來嶽州?家裡出了什麼變故?請坐,你扮男裝,坐下來無妨。”
“小弟把你的話轉告給爹,我爹宛若大夢初醒,霍然大悟。不管太平或是亂世,結鄉自保是唯一自救的途徑。
當天爹便親自拜會各地的武林朋友,說服那些只知各人自掃門前雪的人,挺身而出團結自衛。
目下湘南已是群雄振臂而起,護鄉保家之聲高唱入雲,連山區裡的小股盜匪,也銷聲匿跡或聞風遠揚。爹和大哥二哥仍在奔走,我閒著無事,想出來見見世面。”純純興高采烈地說:“小弟沒有人管他,他堅持要來,要找公孫少堡主結伴闖道。”
“你爹知道你們的事?”怡平正色問。
“這個……”姑娘低下了頭。
“老天!”怡平拍拍前額說:“你知道多危險嗎……”
“你算了吧,不必危言聳聽。”
小云飛拍拍胸膛道:“將門虎子,家門淵源,韋家的子弟拳劍名震武林,天下大可去得,你可不要洩我們的氣。”
“你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簡直膽大妄為。”
怡平扳起臉:“早些天公孫少堡主去找五湖釣叟,替五湖釣叟一家帶來橫禍飛災,目下已投效了拔山舉鼎。”
“你胡說!”小云飛叫。
“胡說?好,你可以去打聽,公孫少堡主也在……”
“在此地落店,我們已問過了。”
“大概近午時分他便可返店,同行的有萬花山莊高家的女公子高嫣蘭主婢。他們曾受到致命的襲擊,公孫少堡主受了傷,高姑娘的義僕高忠不幸被殺。
目下走狗大援彙集嶽州,他們想平安脫身遠走高飛不是易事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