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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樅應心裡有個別人。
這件事是卡普是在一次比賽之後的慶功宴上知道的。
他們是在愛沙尼亞的一個比賽中認識,卡普那次比賽最後才排到十幾名,魏樅應是第三。
但是他絲毫沒有取得好成績的興奮,一個人坐在角落裡,和周圍的熱鬧格格不入。
卡普那時候走過去和他打了招呼,兩個人相互交換了名字,也算有了一面之緣。
第二次比賽,他是第七,魏樅應是第一。還是在賽後的派對上,他那一年已經斬獲了不少比賽的好成績,在這個白面板佔大多數的比賽中,他異軍突起,奪了魁。漸漸讓那群排外的白面板人接納了他。
魏樅應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次一樣孤單了,現在他四周圍坐著不少的人。然而明明是被人群簇擁的人,他還是顯得很落寞。
在酒桌遊戲裡,有人問他最牢記的失敗是哪次。
魏樅應喝了點酒,醉態有點明顯。這個問題讓他突然笑了起來,只是笑容苦澀,指節分明的手拿著酒瓶,手背上青筋明顯。
仰頭吹了半支之後,大家還等著他的回答。
他的英語是美式發音,和他高中時候在美國念高中有很大的原因。
「我前女友。」他自以為將神情裡的苦澀壓下去了,用美劇裡常用的自嘲逗趣語氣說,「我第一次對一個人萌發了結婚的念頭,最後我才知道我只是和她死掉的初戀長得很像。我當時以為她愛慘我了,結果他媽的我只是一個跳樑小丑。慘敗,特級失敗。」
大約是因為魏樅應說這件事時候的表情讓卡普覺得他一直沒放下,所以他很好奇這麼一個捨得拋棄魏樅應的女生是什麼樣的。
可惜問麗特,麗特並不認識。
至於跟著魏樅應的張光煒則閉口不談,像是什麼禁忌一樣。
沒有想到這次見到了,從快餐店裡出來的時候,卡普遠遠看了一眼。很漂亮,不僅僅是流於表面的美,勝在有一份故事感。這份故事感導致她明明穿得很簡單,但卻很好看。
張光煒好奇卡普口中那句「這回他又輸了?」是什麼意思,追問了好幾遍,卡普朝他勾了勾手指,等張光煒靠近了,他湊到他耳邊說:「他追出去了,說明他在意,在意就說明他輸了。」
是嗎?
張光煒望向酒吧外面,那裡已經沒有時筠和魏樅應的身影了。
魏樅應輸了嗎?
張光煒不這麼認為。
因為時筠來了這裡,明明是魏樅應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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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筠上了車,繫上安全帶之後才看見那個追過來的男人。可能是因為自己已經坐在了車裡,又或許是旁邊有魏樅應,時筠的害怕很快就壓下去了。
她調整好座椅,問他住哪裡。
他住在道格拉斯那個紀念塔附近,旁邊是山,上山能看見對面的愛爾蘭,公寓距離海灘和港口也很近,屋子後面還有一條長長的鐵軌,總能看見小火車開過。
他告訴了時筠街道名字,時筠也不知道怎麼開過去,她才來曼島沒兩天。
魏樅應:「開吧,我指路。」
這車是張光煒的,也是手動擋。魏樅應已經做好了她可能把自己開吐了的心理準備,可是記憶裡那個討厭開手動擋的人此刻老練地駕駛著張光煒的車。
一路上車裡兩個人沒有聊天,他們開進隧道,魏樅應目之所及是隧道頂上的一排照明燈,還有旁邊那人握著方向盤的手,和時不時就搭在檔位上的手。車開的很穩,車技已經很不錯了,看來分開的這三年裡她沒少開車。
在酒吧裡喝下去的螺絲起子在身體裡發酵,他知道自己的酒量,這點還不應該讓自己喝醉。
大概是那股悶在胸口的氣,堵在那裡上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