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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掃過第一張匯總的名單,在名單上他並沒有看見時筠的名字,甚至連國籍是中國的醫護人員都沒有。
魏樅應不死心,又將所有性別是女性的醫護人員資料翻出來看了一遍,每一張資料表上都有證件照,每一張證件照上的臉都不是時筠。
一時間他不知道自己應該高興還是應該失落。
高興自己沒有再碰到那個負心的人,還是失落她真的這麼多年都沒有再找過自己。
從他喜歡上時筠那一刻開始,自己註定了就有絕大可能成為一個失敗者。
當賀昀死了,他就永遠無法再在這場比賽裡獲得主動權。
看著一無所獲的資料,沒有她,這些紙都已經成為了廢紙。他隨手丟在旁邊,自己點的餐已經端上來了,突然什麼胃口都沒有了。
同桌的其他人看見他將資料仔仔細細看了那麼久之後又隨手丟下,好奇他究竟是在醫護人員的名單裡尋找著什麼。
因為是不想告訴他們的事情,魏樅應沒回答。
從口袋裡拿出煙盒,咬著濾嘴將煙點上,打火機不太好用了。
張光煒聽見打火機的聲音,咋舌:「飯都端上來了,不吃飯抽菸,你真是夠了。」
不管張光煒說多少魏樅應都不會聽的,他這個人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管不了他。
說他吊兒郎當但是賽車的事情他盡心盡力,能力也好。
可就是身心全部都投入了賽車,在生活和身體健康上他一直都不注意。抽菸抽得厲害,生活質量也不好。
因為他在生活上不注重,張光煒就不得不為他多操點心。可惜自己一片真心魏樅應也不理睬,他照舊是一副三十歲之前不下地獄閻王爺會傷心的活法。
好像「英年早逝」是多麼高的榮譽成就一樣。
他抽著煙,抽得有點快。煙味飄到了旁邊那座,引來其他顧客的投訴,最後穿著紅色工作服的服務員走過來,對魏樅應指了指牆上的禁菸標誌。
魏樅應配合地將煙按滅在打火機上,說了一聲抱歉。
伸手從張光煒的餐盤裡拿走了一根薯條,像煙一樣叼在嘴裡。麗特看著好玩,拿走了張光煒的番茄醬,撕掉一個小口後,學著魏樅應叼著香菸,還將一小袋番茄醬當打火機,在薯條另一頭塗上番茄醬。
麗特逗樂了其他幾個人,正要對魏樅應做搞怪表情的時候,她一扭頭就看見一個從身材曼妙的女人從馬路對面走了過來。
女人扭動著凹凸有致的身體最後停在了正對著他們這座的玻璃牆外,身上是有些劣質低俗的微透紗裙,她從胸衣裡拿出一張粉紅色的卡片,隨手用嘴巴里那不知道嚼了多久的口香糖將卡片黏在了玻璃牆上,做著誇張美甲的手指指著魏樅應,隨後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
往回走的時候,突然駐足在原地,抬起兩條手臂背對著他們做了一個極具挑逗的動作。
女人的一舉一動讓桌邊的其他幾個人紛紛起鬨:「噫」
瞥了那三人一眼,他正煩著,嗤聲:「無聊。」
快餐店的門被推開了,門上的鈴鐺發出清脆的響聲。復古的唱片機裡在放魏樅應不瞭解的愛爾蘭民謠,張光煒知道什麼叫做見好就收,但是卡普不知道。
伸長著脖子裡看著走到街對面重新站在路燈下的女人,是他喜歡的身材型別。
卡普長這麼大沒談過戀愛,但也不是童子軍。
他有一套自己的人生信條,那就是堅決不談戀愛不對其他人的人生負責,至少在他沒有徹底告別賽道之前他拒絕和任何一個人建立關係。即便是不受法律保護的戀愛關係。
這種沒擔當不負責反倒是另一種負責。
卡普攤手:「不要煩躁,你可能是缺少了發洩,這種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