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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舸不是首府人,在一所普通大學混到畢業之後來了首府打工,每個月聽著不錯,有五位數的工資,但首府的花銷遠比他想像中的要大。
女朋友比他小了五歲,是一次來車廠跟她爸爸一起修車的時候碰見的程舸。
方倩現在還在唸大學,思維還像個小孩一樣。
魏樅應再見到時筠已經是大半個月之後了,她難得有一天半的休息時間。
時筠見他的時候剛結束了24小時的通宵值班,還上了一個白天的課。整整三十六個小時沒有睡覺。
和人打交道的工作,消耗體力也消耗經歷,接到魏樅應電話的時候她剛下最後一節課。
昨天夜裡在住院部聽著此起彼伏的呼嚕聲,她也不知道是哪個大爺和哪個大媽在唱雙簧吹小號。
白天滿滿的課程全靠著咖啡才沒有睡倒一片。
和她一樣這個時間點剛下課的還有不少學生,時筠出教學樓,走了兩分鐘之後,在鐵樹做成的路障那裡看見了魏樅應。
他和車都很顯眼。
他沒坐在車裡,站在車門旁,叉著腰等著時筠。
身材頎長,眉目矜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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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樅應靠著車門等了好一會兒,看見她步子虛虛地朝著自己走了過來。魏樅應走過去,抬手半摟著她:「怎麼感覺你這麼累呢?」
時筠順勢抱住他,閉上眼睛:「我三十六個小時沒睡覺了。」
魏樅應拿下她肩膀上的書包,沉得不得了:「那看來法餐還要再往後挪一挪時間。」
她打了個打哈欠:「也可以吃。」
浪漫的燭光晚餐。
時筠看著旁邊白色的燭臺,微微往上挪動視線,她一直盯著搖晃的燭火看,那燭火就像是催眠大師手裡搖擺的懷表。
她其實很累很困了。
但還是坐在魏樅應旁邊,聽他說著這幾天改車的事情。
她由於太困導致味覺也變得遲鈍,還帶著血水的牛排端了上來,她都沒有察覺到腥味直接吃了一口,血水沾到她的唇上,她機械性地咀嚼著,直到魏樅應抬手用紙巾幫她擦掉,她才像是恢復些許意識,將嘴巴里的牛肉嚥下去。
餐廳裡舒緩的鋼琴曲都在催眠。
一頓飯吃的時間不長,魏樅應接到了電話,是程舸的。
說是今天下午魏樅應改裝的排氣管稍微有些問題。
原本也不著急過去,但是魏樅應記得自己組裝得沒有問題,程舸打電話來這麼說他便很好奇。
時筠倒是不介意他去一趟車廠,反正她路上也能補覺。
兩座的車沒有後排可以給時筠放書包,她也懶得把書包特意放在後備廂裡,直接把書包放在腿上,她繫上安全帶等待著睡意襲來。
腦袋點著頭,似乎是困極了。
三十六個小時沒睡,不困才怪。
路上他開得很穩,沒有什麼急打方向盤或是猛踩油門剎車的情況,魏樅應開得不快,時不時用餘光看著副駕駛上打瞌睡的人。
等紅燈的時候,魏樅應停了車,坐在駕駛位上,手搭著方向盤,扭頭看向旁邊的人,路燈從前擋和車窗照進車裡。
她的睫毛很長,在眼底投下了一小片陰影。夏天的衣服很薄,因為呼吸而起伏的胸腔很明顯。魏樅應伸長了胳膊幫她把座椅微微往後調整了一下,讓她躺得更舒服。
他一路上開得都不快,過減速帶的時候她也沒醒。就連停車都很慢,結果剛熄火副駕駛的人就醒了。熬夜熬得似乎有點懵了,解開安全帶背著書包眼睛半閉不睜著,跟著魏樅應一起下了車。
車外的悶熱在睏倦面前都沒有那麼難受了,樹葉發出沙沙的摩擦聲音,風帶著幾片雲飄過天空,有缺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