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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立陽揉了下眉心,接過來是周業成,問他怎麼溜了,趕緊回去,一會兒還有安排
「真不來了。」陶立陽敷衍道,「我這都快到了是出來透氣,不知道怎麼就透回酒店了那可不能怪我,最後這幾場戲杜導天天拉著開會,兩三天沒睡好了,實在也沒精神,你們自己好好玩,我不來了」
「你這人怎麼這麼沒勁。」周業成抱怨道,「你溜了,雲清也跑了。有事有事,都殺青了,能有什麼大事,一晚上都耽誤不了……你倆該不會是約好了吧?全跑了這下多無聊,我在這兒待著都沒勁了。」
車裡空間小,說話的聲音微微透出來一些,說者無意,陶立陽卻還是下意識地看了許雲清一眼才道:「你一個人就能演一臺戲,還要誰來和你搭?好了,不聊了,你是不是喝多了,話怎麼這麼多?我真不過來,你自己好好玩,回見。」
他掛了電話,遲疑片刻還是對許雲清道:「其實你……」
許雲清調整了下神色,語氣儘量輕鬆道:「真的沒關係,我剛和他們說的要回去和沈溪打個電話,說一下工作的安排。周業成應該也就順嘴一說……你上次不也和我說沒事嘛。」
「是啊。」陶立陽看著他,笑了笑:「但我又覺得,我或許不應該和你說這樣的話。」
許雲清聽他這樣講,不知道為什麼,卻沉默了,抿了抿唇,安靜地發動了車。
一直到開出車庫,陶立陽才又轉了話題問他:「電影節的事情,弄得怎麼樣了?」
「沈溪一直在聯絡,現在接了三個雜誌拍攝和幾個電視採訪,還有個綜藝。」許雲清說。
他前年拍的一部文藝片上週得到通知入圍了一個國際知名的電影節。
這部片子的主角是個性別認知障礙者,導演兼編劇是個初出茅廬的新人,片子的基調晦澀,題材也有些敏感。後期早做完了,卻遲遲沒能過審上映。不過眼下能得到電影節提名,倒也的確是出乎意料。便又有新的投資方找來,想要借著這個勢頭重新剪輯上映。
許雲清作為主演,配合的宣傳也得跟上,原本計劃著春節前能清淨地休息一段時間,自然也就泡湯了。
「其它也都還好,就這兩天。有個拍攝晚一點,拖到二十九去了。主要配合電影節,最遲下下個月得發出來,時間多少緊張一點。」許雲清偏頭看了眼後視鏡換了條車道,「你過年還是一直留在n市,不用去伯父伯母那兒嗎?」
陶立陽笑著搖搖頭,「這幾年都這樣,他們也習慣了,我就不去打擾他們二人世界。我一去,我媽總得噓寒問暖,我都這個年紀了,還天天操心我吃沒吃飽,睡沒睡好。我爸最煩她總圍著我轉,偶爾還行,真呆上個一兩周,我真怕他把我從家裡趕出去。大過節的,就不去討這個嫌了,等他們回來了再去看也是一樣。」
許雲清聞言不由得笑了起來,聽陶立陽問他是不是要陪母親一起過的時候,笑容卻在一瞬凝固了下來。
陶立陽一時也愣住了。想起上次聽見許雲清的電話,似乎是和他媽媽有些矛盾在,倒沒想到這麼久了還沒過去。
「不用。」許雲清緩了一會兒說,「她還在醫院,有阿姨陪她,也不用我去。」
陶立陽只覺他臉上的笑容有些苦澀。許雲清不主動講,也不便再問下去,就只點了點頭。想順勢說,要不就一起過年,剛起了個頭,想了想,終究怕許雲清又像今晚一樣為難,也還是沒有說出來。
許雲清許是察覺出了他的遲疑,開過一個紅綠燈,想了片刻主動道:「你春節沒有其它安排了吧,那年三十咱們一起?電影節那兒,初五的機票過去,走之前能一塊兒呆個一週。」
陶立陽偏過頭,想要從他臉色上分辨出來是不是出自本心:「我沒有其它安排,就寫寫稿,你來當然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