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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露均霑啊。」陶立陽取茶的手頓了頓,說了句玩笑話,但這次誰也沒笑。唐冉很安靜地看著他,陶立陽抿了下唇,用力捏了捏鼻樑,有點洩氣地坐下:「唐冉,謝謝你來,真的。」
唐冉心下瞭然,但並不再問,只是道:「我剛聽劇組的人說,你想辭了這個活?」
「前段時間的事了。」陶立陽點頭又搖頭。
唐冉乾脆道:「你要真不想幹,我找人來替你。」
「不必了。」陶立陽也知道唐冉出面這件事就容易多了,但末了還是說:「治標不治本,也沒多長時間了。」
「反正如果你要什麼時候改主意了,告訴我就好。」唐冉從他手裡接過茶葉罐,起身泡好了茶再推回到他面前去。
陶立陽默不作聲地接過茶盞,拿在手裡暖了一會兒才問他:「你忙不忙,著急走嗎?」
「不忙。」唐冉原本拿了本書看,聽他說話便轉過頭來,「江寧今天不到凌晨收不了工,我不急著過去。你想聊一聊嗎?」
陶立陽看杯裡茶葉上下沉浮,又靜默了兩秒:「說句實話,我也不知怎麼搞的,弄成這個樣子」
從和許雲清再見面,這些事情就像一層層的灰往他心上堆,一直堆成了一座小山丘,壓得陶立陽喘不過氣來。但是真的講出來了,刪繁就簡也不過寥寥幾句,所有的苦悶更多還是因為作繭自縛。
「也就是這樣了。」陶立陽喝了一口有點冷掉的茶,他短促地笑了一下:「我自己都嫌矯情,歸根結底就是我愛他,他不愛我我又不甘心。不過唐冉。」他轉過頭去,又很鄭重地說了一次,「謝謝你來。這樣說出來,總是好一點。」
他們私交甚篤,認識的時候,彼此都處於感情最失意的階段,也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同病相憐,所以很快就熟悉起來,對相互的底細也都很清楚,甚至可以說是唯一的知情人。不同的是,唐冉三年前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而他還在這場十二年的無望單相思中掙扎。
唐冉沉吟片刻:「這個專案不歸我管,我一開始也不知道他們找了你來做駐組編劇你來之前知道雲清也在嗎?」
「當時拜託到我頭上,稀里糊塗就接了。」陶立陽停了一瞬道:「只是,當時我就算知道,大概也是要來的。」
「現在呢?」
陶立陽低下頭,只是苦澀地一笑。
唐冉又問:「你是自己真心想走嗎?還是覺得他想讓你走,所以要走?」
「有區別嗎?」陶立陽有點迷茫,「反正現在也算了。」
唐冉不讚許地看他,把他手裡的杯子拿過來,重新添上熱茶:「那你又打算怎麼辦呢?一直這樣,把這部戲拖完,以後就能避則避,再也不見的最好?」
陶立陽想說當然不是,但轉念一想,這件事的決定權並不在他,半晌說:「我也不知道。」
唐冉嘆了口氣,把手裡的書翻了兩頁,才說:「剛才我在樓下碰見雲清了,他問晚上要不要一起吃個飯?」
「那你去。」陶立陽看了眼時間,「他應該這場結束今天就收工了,你們約了幾點?他最近只怕也煩,你們說會兒話也好只是他這兩天好像有點感冒,你注意點別讓他喝酒。」
「這下又答得乾脆了。」唐冉手撐著額頭,頓了一頓,「你真覺得他是安心找我吃飯?你不去嗎?好歹我在這裡,多個人說上幾句,這一茬說不定也就揭過去了。」
不可否認,聽到這個建議,陶立陽很短暫地心動了一瞬,但還是先看了唐冉一眼,輕聲道:「你以前都是勸我早點死心的,今天怎麼變了。」
「問題你也不聽勸啊。他離婚的時候,我給你打那個電話,你還裝得有模有樣的,現在呢?死不死心也不在於一頓飯,總好過你這樣愁雲慘霧的。」唐冉輕輕一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