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隴頭春(二)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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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叫許多人都生出好奇心來,一個勁揣測他的身份。
這些天裡最甚囂塵上的說法就是說申少揚是隱世豪門的精英弟子,特意放出來在閬風之會上一舉揚名的。
為此,山海域內還多了不少為這名頭追捧申少揚的修士。
真不真的,大家都沒資格接觸那麼高層次的圈子,誰知道真假呢?
反正申少揚實力出眾、劍法高超,這都是大家能看出來的東西,換成尋常人也沒他的本事。
淳于純已經元嬰了,到她這個層次,自然不像普通小修士那樣沒見識,多少也瞭解山海域內勢力的虛實。
若說山海域內藏著什麼能隻手遮天、無人可擋的隱世豪門,那絕對是在胡編亂造——除非說的是曲仙君的知妄宮,但若說低調行事、能培養出申少揚這種天才的勢力,那也不是沒有。
可是……
尋常修士眼中再怎麼超然強橫、底蘊深厚的豪門,在曲仙君面前也排不上號啊?真要是說出來,豈不是自取其辱?
胡天蓼在心裡“哈”地一笑。
幸好說這話的人不是他,不然被曲仙君這麼一問,真是臊也臊死了。
淳于純神色微妙了一瞬,笑著說,“都是小修士們湊熱鬧逗趣罷了,每一屆閬風之會都是如此,應賽者們還沒角逐勝負呢,觀眾先撕一場,從身世到師承到實力,什麼都要討論。”
絕口不提她自己也跟著琢磨了一番的事。
“可不是嗎?”胡天蓼說得一本正經的,誰也看不出陰陽怪氣,“也就是沒見識的小修士議論得起勁,等到了元嬰,見過的修士多了就知道,什麼隱世豪門,在知妄宮面前都是個屁!”
淳于純:“……”
這個胡天蓼對她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看不上她恭維仙君,結果他自己倒先拍上馬屁了?
兩人對視一眼,又面無表情地挪開臉:
——嘁,什麼玩意。
曲硯濃一笑置之。
“我記得這個應賽者,”她說,“那天在不凍海上,他和另一個應賽者被捲進風暴裡,兩人都靠自己脫困,實力還不錯。”
胡天蓼和淳于純都怔了一下。
誰也沒想到仙君竟還會提起這麼個淵源。
“沒錯,那天申少揚確實在場。”胡天蓼搶在淳于純前面說,“另一個應賽者叫富泱,不在這一組裡。富泱是四方盟送來的應賽者,據說是望舒域這一輩最有天賦的修士。”
五域四溟共有三位化神修士,山海域有曲硯濃,玄霖域有夏枕玉,望舒域也有一位季頌危仙君,四方盟由季仙君所建,獨霸望舒域。
——就是那個二十多年前被曲硯濃、夏枕玉狠狠敲了竹槓的倒黴蛋。
曲硯濃隨意地點了下頭,卻沒有像追問申少揚那般詢問富泱的情況,她指尖在周天寶鑑上虛虛地點了一下,“你們有沒有問過他,為什麼要戴著面具參加閬風之會?”
淳于純未答先怔,下意識地抬眸朝曲硯濃淺淺一望,因她太戒慎,只匆匆瞥見仙君輪廓便又垂下頭,只剩下心裡千迴百轉、一點靈思:曲仙君似乎對這個申少揚有些別樣的關注?
“問了,怎麼沒問?”胡天蓼又一次搶在淳于純前頭,“可這小子滑頭,反過來問我們,閬風之會有規定不許應賽者戴面具嗎?”
閬風之會是曲仙君定下的,曲仙君不在場,誰敢擅自刪減規則?若與比試內容、比賽公正有關的事也就罷了,偏偏是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乾脆就給放過去了。
也正因如此,申少揚成了數屆閬風之會中唯一一個全程遮面的應賽者。
那時誰也沒想到數百年不曾蒞臨閬風苑的曲硯濃仙君竟會有不凍海上那一釣。
如今胡天蓼說起這話,不無告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