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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過神，意識到祁間有一個瘋子一樣的母親，雖然成績很好，可本人一直對祁家不冷不熱，喜歡的東西也許也不能為祁家所用。
以前，她是宋姨的女兒，站在那樣的角度上，會覺得祁間確實是目中無人的小少爺。
可站在&ldo;同樣的&rdo;位置，&ldo;邏輯上&rdo;，不管從哪個角度想，祁間似乎都不是一個會被期待的人。
但鹿池和她說這些，重點顯然不止如此。
過了會兒，做好的蛋包飯端上餐桌，鹿澄看著盤子裡流心的蛋液裹著金黃的米飯，輕聲說：&ldo;家裡，是不是覺得祁間其實……挺可憐的。&rdo;
鹿池說了一句：&ldo;媽媽應該是那麼想的，所以她沒有管這件事。&rdo;
&ldo;說到底，都不是重要的事。&rdo;
……
雖然明白了鹿家的態度，可春節時，鹿澄去祁家老宅那天多少還有些忐忑。
但有些出乎她的她意料，到了祁家老宅見到祁爺爺，自己說了句&ldo;祁爺爺新年好&rdo;之後，老人起初好像是無視的，可過了一會兒，又沒什麼情緒地瞥了她一眼，不鹹不淡地&ldo;嗯&rdo;了一聲。
她有些吃驚，扭過頭，視線便撞上了許心曇似笑非笑的臉。
這樣的笑臉也像是某種抓包行為，又想著鹿池之前說過的話，突然有些怪異的彆扭感，讓她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ldo;我去找宋姨。&rdo;她只能這麼說。
宋姨和往常一樣在忙，見到她時先是一怔，接著嘆了口氣：&ldo;可算是來了，最近有沒有受委屈？&rdo;
鹿澄一噎：&ldo;沒有……&rdo;
&ldo;可真是把我嚇了一跳，回頭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你，&rdo;宋姨走過來，仔細看著她，&ldo;怎麼才回去沒多久，就變得那麼莽撞……&rdo;
鹿澄抿了抿唇：&ldo;他們說不會在意……&rdo;
這話說得有些蒼白，像是純粹是在&ldo;安慰&rdo;宋姨。
宋姨卻&ldo;嗐&rdo;了一聲：&ldo;怎麼會沒影響，這終究不是什麼好事……&rdo;
&ldo;找到機會，還是要去和老爺子說一聲對不起的。&rdo;
鹿澄走出房間，難得覺得有些透不過氣。
想了想，她拿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一會兒，才接起來。
&ldo;……你在哪。&rdo;
祁間在老宅裡有個房間，雖然不常住，可需要回老宅的時候，他多半時候都在那裡。
鹿澄推開門走進去時，便看到少年盤腿坐在木地板上，正捏著本參考書寫著作業。
聽到開門聲，他瞥過來一眼，又收回了視線：&ldo;要哭去後面哭，不要來汙染我的耳朵。&rdo;
鹿澄：&ldo;……&rdo;
&ldo;我什麼時候要哭了？&rdo;她一臉莫名其妙地走過去，看了一眼他寫的東西，嫌棄地皺起眉，&ldo;別抄了，湯老師不看大題，把關鍵詞圈出來交就行了。&rdo;
&ldo;你那表情難看得要命……&rdo;祁間一頓，&ldo;不用寫你怎麼不早說。&rdo;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