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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舟晟的高階服務……我住過一段時間。&rdo;
鹿澄看他熟練，&ldo;啊&rdo;了一聲：&ldo;你來京市很久了嗎。&rdo;
祁間挽起衣袖，頓了頓：&ldo;兩個月。&rdo;
&ldo;從看過祁爺爺之後？&rdo;
&ldo;差不多。&rdo;
說完，他擰開水龍頭。
水溫不高不低，少年伸手，遞到水流中沖洗。
……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
鹿澄皺了皺眉。
明明和以前一樣，為了爭一時之快，和自己開無關痛癢的玩笑，但又故意和那些京大的學生說那些話，還很體貼地說要做飯。
那為什麼還要‐‐
她不該問的。
如果祁間真的覺得她做得不對，覺得她在多管閒事，而她還要刨根問底……那也太過分了。
祁間明明……
&ldo;你這個表情。&rdo;
男生洗乾淨手，看到她的臉上帶了糾結的表情，不禁歪頭調侃道：&ldo;只是有一次沒拿第一而已，大不了請我給你補個課嘛。&rdo;
只是話音剛落，祁間還以為對面的女生會怒而反駁時，她卻沉默了。
片刻後，她垂下眼眸，低聲：&ldo;我還以為，我被你討厭了。&rdo;
祁間一頓。
&ldo;不說自己要來京大校考，一聲不吭來京市，完全不說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rdo;
&ldo;就算你覺得我在電梯說的話是開玩笑，或者覺得我很煩‐‐&rdo;
&ldo;討厭我也，至少告訴我一聲吧，為什麼還要……&rdo;
她想陪著祁間，想讓其他人也理解他一點，不想讓他再被囚禁在那個逼仄黑暗的衣櫃裡。
但她好像怎麼也做不對。
搞不懂他在想什麼，也搞不懂那麼認真做這種事的自己在想什麼，非常，非常焦躁。
然而就算是這樣，再見到祁間，他卻仍舊用看似不好聽的話，對她好。
讓她覺得，哪怕已經這樣了，又矛盾得覺得好像對這個人發脾氣也沒有什麼關係。
鹿澄忽然說不下去了，她低下頭，用手按了按眼角，想要壓下湧上來，怎麼也止不住的酸澀。
安靜持續了一會兒，她的耳邊響起了一聲嘆息。
她尚未想明白這聲嘆息的意思，下一秒便被擁進了一個懷抱裡。
以前兩次都是一觸即分，鹿澄此時才意識到，男生的懷抱並不那麼柔軟，胸膛有些硬，貼著時能感覺到胸腔裡傳來有力的心跳聲。
但也很溫暖，還有……很好聞的像是橙花的味道。
她一瞬竟然有些飄忽，想著這樣的味道到底是因為常用的香薰，還是祁間原本就有的。
這時，祁間輕輕地扣著她的後頸，緩緩收緊了懷抱，開口道：&ldo;對不起。&rdo;
&ldo;我沒有討厭你。&rdo;
他輕輕撥出一口氣，猶豫了一瞬，才繼續道。
&ldo;……我只是沒想過他會讓步，突然有點茫然，也不知道該怎麼說。&rdo;
&ldo;是嗎。&rdo;
&ldo;嗯。&rdo;
鹿澄才輕輕鬆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