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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回望身後那片風沙,謝縈擦乾了最後的淚水,走向屬於自己的征途。
這短短几天裡發生了太多事,一針針刺在謝縈心上。
先是母親病倒,之後又因為爭論跟姐姐打架被輕而易舉地扳倒。謝縈永遠忘不了謝凝面無表情地說出的話,“別做無謂的抵抗了,你打不贏我的,現在沒人會再慣著你,出多大的事你都給我自己擔著!”
從拘留所出來那天,刑場外圍的謾罵聲震耳欲聾,所有人都已經認定謝縈殺了謝延。
謝縈覺得自己不該死,明明什麼都沒做卻背上了弒父的罪名,最可笑的是,親姐姐不相信自己反而去信外人的讒言佞語。
月牙費勁地爬上了雲端,也來一探究竟。
謝縈走地很慢,每一步彷彿都是臨終的遺言,控訴著不公與陰暗。
人潮裡的洶湧是謝縈所不知的,她嘆息自己的無知愚昧,竟如此天真,不諳世事。
辱罵已經不能平息群眾的憤怒,他們開始向謝縈扔爛雞蛋和菜葉子,她不服,不停地甩胳膊抖掉或踢回去。
不知誰向她扔了一把火,被謝縈憤怒地一腳踢到回了人群裡,火勢瞬間長了起來。霎時,忙著救火的、逃跑的、電視臺錄影的、誇大其詞的……全都亂作一團。
見到一線生機,謝縈準備趁機逃跑,謝凝卻突然出現在眼前。
“怎麼,你要親手殺了我?”謝縈冷笑道。
誰知謝凝竟解開了謝縈的手銬腳鐐,“打倒我你就可以走了。”
謝縈二話沒說,上去就是一拳怒砸在謝凝臉上。謝凝沒有遲疑,反手一巴掌將謝縈扇倒在地,謝縈奮力跳起來表示不服,又被謝凝生硬地猛一拽,重重地摔倒。
謝縈發覺腦袋嗡嗡作響,踉蹌地站起來,用頭去撞謝凝的肚子,謝凝見狀只伸腿一掃,謝縈整張臉都摩擦在了地上。
見謝縈良久不起身,謝凝嘲諷道,“你就這點能耐啊。”順勢抓住謝縈的頭髮,將她提了起來。
“打我啊!”謝縈吐了口血,怒吼道。
謝凝立刻扇了她兩巴掌,朝腰又是一腳再次把謝縈踹倒在地。
謝凝盯著地上的謝縈,“你還是不明白。”
“明白?明白你?呵呵,你從頭到尾聽過我解釋嗎?…我一直活在你的陰影下,以前我以為你只是兇一點,現在看來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庸人!我確實不明白,我不明白我為什麼處處護著你,一直把你當做我的榜樣。千冶落到你這樣的人手裡,遲早完蛋!”
“說完了?”謝凝平靜地拔出了刀。
“銀粟?你的心果然是石頭做的,竟然用父親的刀來殺我。”謝縈哭笑道,慢慢閉上了眼。
可她等到的不是自己人頭落地,而是銀粟掉落的聲音。
謝縈睜開眼才發現謝凝遭人偷襲,趴在地上,一塊大石頭正靜靜地坐在她的背上。
很顯然,謝凝已經站不起來了。
謝縈撿起銀粟,瞪著謝凝,“我一定會打倒你,往死裡打!你等著!”
“你最好…說到做到,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否則…永遠別想再踏進千冶半步!”謝凝艱難地擠出一句話。
謝縈哭著跑出了刑場,沿洛河一路向南。
2
昏暗的房間裡,桌上的一盞老式油燈和窗外清冷的月影把奮力擠出的光線灑在顧城稚嫩的臉上,他坐在窗前,又一次環顧了這個房間後平靜地收拾著桌上的物品。
一個月前,父親顧棠修出車禍去世了。
這件事對十歲的顧城來說,是打擊,但若是具體點又說不上這種直擊靈魂的痛感來自哪裡。
母親在他還不記事的時候就病逝了,父親去世的那晚,似乎和今晚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