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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裡啊?!”
完了!全反了,他是手無縛雞之力,她倒成了大力士。
突然間他覺得好累……他無精打采的癱靠在椅背上不言不語、眼神空洞。
她放下矮櫃,走到疲累的他身邊,一雙厚實的大手堅定的握住他纖細的柔荑,雙眸熠熠發光,“我保證、我發誓!我一定會讓你變回原來的樣子,真的,承熙哥哥,我不會讓你這麼過一輩子的,請你相信我。”
他苦笑,已經不想言語了。
這一夜,她緊握著他的手,想給他一點力量,但他雙眼茫然的瞪著黑幽的夜色,始終不發一言,這個夜,真的好難熬。
但接下來的日子,阮晴儂難熬,對姜承熙而言更難熬。
他臉上的胡碴消失了,五官的輪廓變得柔和,聲音變得細柔,從頭到腳、由裡而外,他紮紮實實的像個婀娜多姿的女人,除了一顆腦袋還記得他“曾經”是個男兒身外。
所以每一天,他瞪著鏡子裡的自己,他會懷疑他只是在作惡夢,一旦夢醒了,他就會是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每天他期待著,但每一天他睡醒後一切如舊……
至於阮晴儂,他相信她也快瘋了。
她每天對著那顆石頭祈求、許願,甚至下跪膜拜,但兩人的性別並沒有因此而改變。
改變的是她的下巴長出青澀的胡碴,讓她看來就像是日本的美形男,漂亮的臉蛋也因此多了抹俊俏,就連她的個性也變了,不驕縱、不無理取鬧,甚至還會懂得安慰他、安撫他偶爾失控的情緒,懂得沉默,變得內斂許多。
只是兩人的三餐仍由女變男的她打理,雖然那一個大型冰箱裡準備的也僅有兩個星期的微波食物,料理簡單。
但即使她天天弄熱食物端到他面前給他吃,他連句“謝謝”也說不出口,但也沒有口出惡言,只給她臉色看。
因為他很清楚,這場性別交換的災難完全是她引起的。
而她始終不願吐實、不願解決難題,讓他天天處在這種身心折磨的情境裡,讓他對她的厭惡與日俱增。
阮晴儂也知道他討厭她,一天比一天的還要討厭她。
對她對著菩薩石日以繼夜的祈求也只當她是瘋子,更覺得她不願意改變現況,但對她想離開這山中木屋想回石頭賞去找解決之道,他又不肯,老說她在耍他。
唉,也不知是不是她多心?還是因為天天瞪著石頭看,她總覺得石頭上的觀音像愈來愈清晰,而祂看來莊嚴聖潔、眉宇間愈見慈悲,她的心情反而比姜承熙來得要平靜。
不過,也難怪他無法平靜,因為他的聲音信服不了那些熟悉的友人,不管是葉總管還是丁諾然打電話過來,他再也不接了,只是以手機簡訊回覆兩人的語音留言,代表著他很好,只是暫時想休息一陣子……
思緒間,她從微波爐裡端出今晚的晚餐,看著悶悶的坐在椅上,看著遠方夕陽的姜承熙,“承熙哥哥,吃──”
“哥哥?拜你之賜,我哪一點像?!”他冷笑一聲,語氣中盡是嘲諷與挖苦。
她無言駁斥,他的確不像了,他看來就像一個身材妖嬈的性感尤物,美麗動人,而且也的確是她害的。
她把那盤炒飯放到一旁的桌上,“這一點我真的很難過,我知道你聽不下去,但我還是要跟你說。”她頓了一下,又道:“還有一件事,我們一定得下山一趟,這兒的存糧只有兩星期,但問題是我們是兩個人吃,所以冰箱裡已經沒有食物了。”
意思是他們已在這裡待了一星期?只有一星期?!
他苦笑,他怎麼覺得這場惡夢已經持續了好長的日子了。
“你要是不想下山,我可以一個人下山。”她體貼的建議。
“讓你逃?阮晴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