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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臉從門板上滑落。眼看另一人快步繞過了他,他忍著痛,咬牙抬起手、抓住愚鳩的褲管。
「你現在去也只是和他一起被殺而已。不,按周先生的說法,你根本不該出現在這裡吧?你要搗亂一切,讓你們當家的計劃全部泡湯嗎?」
「哈……哈?計劃?」
愚鳩的面孔早已看不出冷靜,他回頭看著眼螢幕上的梁諭、又再看眼前捂著肚子起身的白子。他上前一步按住了大白,雙目欲裂、嗓音亦不受控制地嘶啞:
「這是他的計劃?他非要這麼……賤?」
大白僵住了一瞬。彷佛多年了,覆蓋真正眉眼的面具終於瓦解。愚鳩抓住他的衣領、把他提了起來,臉上似哭似笑,原來亦近瘋狂。
被扯緊的衣領使人呼吸困難,大白被逼問著,同樣竭力隱藏著自己的動搖……他本來並未被告知梁諭具體的想法,現在這樣的局面,真的在他們的算盤之中嗎?他其實不曉得。
看到該憎恨的物件被如此對待,他都有不忍,何況愚鳩?
「愚鳩先生,我知道你也不好過,可是──」
「不好過?你確定是這樣?」
那是失望。大白過了很久才會意過來。愚鳩的手用力到關節都咯咯作響,要是他用這雙手向那人揮拳、即便廢了對方的手腳。他所珍愛的,都不至於被傷害至斯。
「二十年了、幾乎二十年了。」
「可就算你愛他……」
愚鳩再度抬起手,大白的話就此中斷。閉上眼,他絕望地等著對方的拳頭落下,身後的門卻「啪」一聲地開了,門外的保鏢捏著一臺手機、神色緊張地看著他們兩人。
「漢平陷入了混亂,鄭小姐請您接電話。」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愚鳩身上,後者卻反過來看著他、好似沒能反應過來。大白清楚看見,那保鏢的唇齒都在打顫,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愚鳩臉色,仍說出了最實際的真心話:
「放棄當家吧……拜託您了。」
愚鳩仍沒接過手機,空白的臉色顯得駭人。保鏢顫抖的手指按下了擴音鍵,一陣槍聲隔著電話傳來,鄭小媛的聲音帶著些微喘息。
「愚鳩!」
她停頓了幾秒,只說了短短一句話:
「你回來吧。」
把聲音放低了、低得宛如不忍,可堅定。愚鳩那逐漸沉陷的思考,她似乎都看在眼裡,她知道。
已經不能稱作牽掛了。他這顆為一個人跳動十多年的心臟,被失望填滿後、只有崩落的恨意。他愛到不敢愛了,不曾談慾望只希望心上人能平安,要是,連這點卑微到泥土裡的願望也被踐踏──
你要這樣活,不如我殺了你!
然後呢?下賤如你就同著愛惜的小小身影一同被抹殺,那些愛過的傳聞,到頭來落得一筆勾銷的宿命……現在已經不再心疼你,只是不捨得時間一點一滴攢積下來的痴昧、那些證明,有誰為你甘斷過手足。
「愚鳩,回漢平吧。」
鄭小媛的聲音如同一盆冷水澆下來,槍聲漸遠,她正慢慢遠離危險的地方。不遠處出現了交談聲,她的話也變得斷斷續續。
「你……回漢平。現在這裡是一團亂,但我會替你擺平的,你回來、我只要你來作當家。」
我會保護你──她說的如同他一直以來,想說給那個人聽、卻因為怕傷到對方而不肯說出來的話。他對梁諭的渴求只有這樣了,他一退再退的底線也就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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