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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界高低僅關乎神賜威能的強弱,潛力發掘的深淺,無法壯大其根本。就如堆砌高塔,若是底座狹窄有限,超過某一高度便會塌毀。神賜亦是如此,唯有不斷穩固並擴大根基,才能走的更高更遠!” 凌操同以過來人的口吻說道,“以我為例,此生大機率止步於小天境巔峰。若是奢望邁入中天境,極可能因根基不穩,招致自身崩潰。” 凌操同的說辭得到所有巡天衛一致點頭認可,這是大周境內所有神賜者公認的常識。 而被凌操同等人視作理所當然的道理,對於生在天演大陸的周科來說,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 在天演大陸,境界頂點就是撰文境,即凌操同口中所謂的中天境。大部分人走到顯化頌文這一步,足以震懾一方,攫取資源,也就沒人去細究如何才能更進一步,將一切歸於天賦使然。 在此之前,周科亦是被這一世俗觀點誤導。縱使蔣老從未提及,固靈環對顯化頌文的神賜者是否有效,但在那種環境下,周科自然而然的認為,達到這一境界的強者已不需要固靈環輔助。 實則真正的強者,天賦與勤奮,缺一不可。 阻擋凌操同這等強者的不是缺少努力,而是缺少能夠真正磨礪他們的器具。 一如鈍了口的刀,未開刃的劍,沒有磨刀石,如何能顯露鋒芒,開山裂石。 而這塊磨刀石,正在周科手中,也只有他知道,固靈環的上限遠不止於此。 一場臨時起意的小插曲,讓周科消除了認知中的盲點,也為其日後邁入無上大道,踏足超凡領域奠定了基礎。 此後數日,周科不時向凌操同請教修習之路,受益良多。 從彭世忠手上取得充足糧草的一行人,愈發靠近王都,心情愈發活泛。從剛離開橫斷森林的沉默寡言,變得有說有笑。自打周科接管巡天衛,雖有凌操同把持軍紀,但還是比以往寬鬆許多,眾人的身心都得以舒緩。 路程過半,眾人在一處清澈透明、波光粼粼的湖泊邊休整。鳥語花香,蝴蝶紛飛,奼紫嫣紅這才是春日該有的景象。 一陣悠揚的笛聲飄過,令人心曠神怡。 正跟著周科學習如何不用神賜,徒手抓魚的凌操同,耳朵一動,赤著腳跑上岸,不顧雙足沾滿溼潤的淤泥,放下褲腳,四處張望,好似在尋找什麼。 “凌兄怎麼了?” 周科與戚長鳴停下動作,望向凌操同,肥嫩的大魚甩動尾巴,從兩人手中溜脫。 “噓!” 凌操同示意所有人停下手中活計,側耳傾聽逐漸清晰的笛音,吹奏長笛的人就在不遠處。 “這是什麼聲音?” 周科也注意到這突兀的笛聲,心中一緊不知是敵是友,見凌操同慎重卻不緊張的模樣,好像知道來者底細。 “這曲子……有些耳熟。” 戚長鳴雙手在腰間抹了抹,注意力從溜走的肥魚身上轉到悠揚笛聲,片刻後恍然道。“這是……瀟湘曲!” 周科欲追問戚長鳴何為瀟湘曲以及來者何人時,只見得一名雙眼蒙著黒巾,一身黑色長袍, 手持玉笛於唇間吹奏的男子,御風而來。 “大周巡天衛一營統領凌操同,拜見從皇使蕭湘雨大人。”凌操同恭恭敬敬的單膝跪地,向徐徐降落的蕭湘雨行禮。 “你還知道你是巡天衛一營統領,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帶人踏青的教書匠呢!”蕭湘雨腳踏兩道氣流組成的旋渦,雙足不沾地,宛如神人不滿道,“現在一營的巡天衛都沒規矩了麼?” 聲音不大,落在眾人耳中如同炸雷轟鳴,戚長鳴也不管身下就是湖水,拉上週科下跪行禮。 “這是誰?”周科略一皺眉低聲問道。 “陸指揮使你不知道?”戚長鳴用餘光瞥向周科,有些驚訝小聲道,“蕭湘雨大人是專司保護當今皇后及皇若蝶殿下一脈的死士,論級別比我們巡天衛總統領還……要……高……” 戚長鳴結巴著說完,咂了咂嘴,瞧見一雙黑靴懸於水面,氣流翻騰卻激不起一絲水花,慢慢仰頭,望見面無表情的瀟湘雨,尤其一雙被黑巾遮住的雙眼,讓人無緣由的害怕。 “真要是管不住嘴,大可辭去巡天衛一職,到城門口說書去!” 戚長鳴吞嚥著唾沫,啞口無言,不敢辯駁。 “你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