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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科始終閉著眼,甘願接受來自莫華菱的所有怒火,超直感察覺到他遇到十五次致命攻擊,然而每次攻擊的臨近,在鐘聲響起後危機感都隨之消弭。
“莫……華菱。”周科本想喊莫老師,但此情此景下,似乎不太合適,“我解釋不清,也解釋不了,雖然像是推卸責任,但可能是地下那些蛇身蜘蛛的毒液搞的鬼。”
沉默無聲,兩粒纖塵在清晨的陽光裡舞動。
一堆衣服和一把鑰匙砸中後背,莫華菱語氣冰冷,“穿上衣服,去我寢室拿一套衣物過來,不許回頭看!”
影遁在沒到頌文境後期不可使用,夜行衣一片襤褸,走在外面一旦被人撞見,都不知找什麼藉口,心亂如麻的她,羞憤到不敢外出。
周科點點頭,穿好衣衫,拿起鑰匙,匆匆離去。
他不知該如何面對莫華菱,心中同樣糾葛。
莫華菱伏在自己身上的樣子,身穿旗袍的樣子,過去的一顰一笑隱約與噩夢裡抱著自己頭顱啜泣的女子重合,那是莫華菱悲傷的樣子。
不自覺握緊手中鑰匙。
人要有擔當。
遒松沿峭壁而生,冬梅迎風霜而開,倘若瑟縮,前路將盡,不見黎明。
“既然這樣,從現在開始,莫華菱就是我的人,誰都不準動她一根汗毛。”
兩人甦醒的時候,神賜院內大半學員都未起床。避開零零散散的幾人,周科躡手躡腳摸進入莫華菱寢室,而賴床大王陳琳也未被這丁點動靜吵醒。
翻找一陣,周科憑著記憶找出一套莫華菱最常穿著的衣衫,掩門離開,火急火燎返回舊校舍。
儲藏室內莫華菱抱著破損不堪的衣物,蜷著腿,捂著臉。
她清楚的感受到體內某些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更為可怕的是記憶片段不斷浮現,似乎是她主動而非周科不軌。
當更深一層的記憶片段揭開,黑暗的地下週科長滿紫黑的皰疹,一口一口為她吸去毒液,鮮血淋漓,模樣滲人。
零零碎碎的畫面,構建出大致輪廓。
莫華菱拾起一旁損壞的手電,究竟發生了什麼,也許只有它與詭秘的地下知道。
內心複雜如漫天野草,深海亂流。
情理上她是老師,他是學生,私底下,她是另有目的的影流門人,他是目標大演武的尋常神賜者,他們倆人的關係本應止步於此。
“我錯了嗎?”
莫華菱問自己,如果不是孤身進入洞穴深處不慎被咬,何至於此;如果不是無來由拉著周科趟自己的渾水,何至於此;如果不是那不尋得父親解不開的心結,何至於此。
“不,我沒錯,我沒錯!”
莫華菱捏緊衣衫,心中對父親的怨恨到達極點,她沒有辦法再去恨拼著性命為自己清除毒素的周科,卻也沒有辦法自欺欺人接受當下一切。
追根溯源,都是她那隻知躲避的父親。
不是他,母親不會亡故,家族不會覆滅;不是他,自己不會加入影流,不會進入春平神賜院;不是他,不會在周科與賈西爭鬥的當晚,連續使用兩次影遁,導致實力減弱;不是他,自己不會不聽勸阻,一意孤行。
“下次……下次……下次一定會找到你!”
約莫半小時後,周科捧著嶄新的衣衫回到儲藏室。莫華菱依舊冷若冰霜,殺氣騰騰,喝令周科待在外頭。
片刻後,衣著完整的莫華菱將夜行衣等物打包在一起,頓了頓,緊蹙的眉頭微微舒展,將手電從中抽了出來,放進貼身的衣兜。
“發生的事情,不準向任何人提起。”
這次莫華菱沒有像往日再說威脅的話語,但周科知道,不說不代表沒有。
“我明白。”
周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