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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記得吧？”
“林歡？”何姒看了看已經堂而皇之立在關梓鶴左肩的枯手，又想起了林歡在夢境中試圖自戕的片段，“不可能，如果不是秦鑑，林歡早就死了。”
“是啊，事後對林歡的審訊我們也沒有發現疑點，有意思的是，我們核查了向南集團贊助的那個藝術展，發現在林歡去之前，秦老闆也去過。”
“他本就在探尋古物，對外身份又是朝奉，參加這些展覽也是正常吧。”
“樁樁件件分開看都是巧合，但合在一起呢？”劉蕊說完不等何姒回答，直接進入了下一個案子，“之後的龜象筮數案我們沒能保住鄧林，不知龜甲到底從何而來，否則應該會得到更多線索，但即使是這樣，一句一種東風兩樣心，一句小心身邊人，還不夠嗎？”
“你們是從那時候開始懷疑他的？”何姒胸口起伏，她覺得眼前霧茫茫的一片，遊走的思緒失去了準度。
“不，只是從那時開始，我們逐漸有意識地在案件中搜尋另一股力量的蹤跡。”
“再後來是庫木塔格沙漠，”何姒回憶著，“那個案子也有問題嗎？”
“你知道朱斌是從哪裡得到青銅犀尊的訊息的嗎？”劉蕊抿了抿唇才說道，“是從一面鏡子裡。”
“鏡子裡的人是秦鑑？”
“不，是朱斌自己的映象，但依舊太巧合了不是嗎，而且……”劉蕊語氣中透露出無奈，“我們懷疑這個案件是秦老闆人格轉換的節點。”
“人格的轉換？”
“破除沙漠中的幻境後秦老闆病情急劇惡化，是關大夫幫他治療的，我聽說關大夫當時化狼斬龍，看起來治癒了秦老闆的手疾，但鏡廊卻因此關閉了一陣子，對吧。”劉蕊一貫軟綿綿的語氣突然嚴肅起來，“何姒你可曾想過當時範宇為何不敢下手。”
“斬龍……”何姒突然發現秦鑑從未和她說過治傷的細節，她只當關梓鶴醫術高超，再棘手的病症也能找到對策，卻沒想還有這種兇險，而自己竟然從來沒有問過哪怕一句。
可劉蕊沒有給她細思的時間，緊接著說道：“傷口中的毒氣被誘出，卻不想化成了巨龍的形象，範宇不敢下手，因為他知道秦老闆的真身，是一面盤龍鏡。”
何姒看向關梓鶴，她的臉上一片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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