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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那年所謂應番商要求乘船出海,便是安排你那幾個島嶼去了?”沈淳不可思議道。
沈慄點點頭:“隔著海洋,兒子不親自去一趟不好控制。”
沈淳若有所思:“這些年不斷有所謂望出國的稀罕東西過來,頗受我朝喜愛,只先帝不斷派人探查皆無所獲……”
“不止如此。”沈慄眼中慢慢升起戾氣,冷笑道:“這江山是邵家的,咱們到底沒法和皇上講理。不過,若咱們沈家落難,兒子還是有把握教戶部好生喝一壺的!”
沈淳緩緩吐出一口氣,喃喃道:“為父只當自己生養出一個人傑,未料仍是小瞧了你。若是生於亂世……”
沈淳重新審視一番自己的兒子:若是生於亂世,這天下還有沒有邵家的份兒?
“所以,咱們禮賢府侯府沈家日後便伺機出海自立為王?”沈淳笑道。知道早有退路,心中的奎怒和慌亂便漸漸平息。
沈慄搖頭:“咱們那些不知名諱的列祖列宗俱都埋在這片土地上,乘船出海不過暫做退路而已。”科技不夠發達的古代,海島生活並不那麼美好。何況,避居海外,未免有做喪家之犬的嫌疑。沈慄為盛國也算盡心半生,單為皇帝的忌憚而逃走避讓實在令人不甘心。
“兒子今日只不過是來提醒父親皇上對咱們家的猜忌而已,也教父親知道咱們家已有退路,不要因一時焦急進退失據。”沈慄說著,微微笑起來:“權利此生彼長從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咱們禮賢侯府根基還淺,但總有一日會令天下側目。或許咱們父子兩個看不到,且看寧哥兒、宣哥兒他們吧。”
沈淳呆愣愣看著兒子恭敬告退,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沈慄所指。深深呼吸,心跳漸漸劇烈起來。捂著胸口跑去祠堂,抱著老爹牌位默默禱祝一夜,天明時終於恢復平靜,整理朝服,父子兩攜手上朝去。
是年新帝初立,改元承慶。
承慶二年,沈慄卸吏部侍郎職,遷吏部尚書。
承慶四年,帝得長子馳,首輔錢博彥告病還鄉。文淵閣大學士、吏部尚書沈慄位晉首輔,總攬內閣事務。
承慶七年,帝晉封大皇子馳為太子,加授沈慄為太子太傅。
承慶八年,禮賢侯沈淳攜武威武威將軍才經武鎮守景陽,首輔沈慄率四十萬大軍遠征北狄,攻破王庭。呃,或者說沈慄率四十萬大軍用火藥將北狄王庭犁了個遍。贊安各大汗甚至沒能得到作為俘虜往景陽參加獻俘的機會,連帶所有子嗣全屍都落著。
贊安各奪位時將所有弟兄、叔伯殺的乾淨,沈慄又將他這一支剷除乾淨。狄人遭受重創,還失去了王族血脈,不得不北遷三千里,百年之內都沒能恢復力量,盛國再無狄人犯邊之憂。
這是一場毫無爭議的大捷。
太祖太宗兩位皇帝平定天下,鎮壓叛亂,卻始終沒能解決外患。這一遭,沈慄非但令國人一雪集松之圍的恥辱,還徹底趕跑了自前朝便屢屢入侵搶掠的狄人。
車篷上的鈴鐺叮咚作響,易薇親手持壺為沈慄與武稼斟茶。
武稼束手束腳道:“公主身份尊貴,怎能做如此活計?”
易薇怔了怔,伸出一雙手展示道:“能在草原上留得一條命,什麼苦沒吃過?倒是武將軍,竟還將我當做公主呢。”
武稼喃喃道:“您天生尊貴,聰慧非常,便是經過些風雨,也神采依然。”
這人惦記易薇半輩子已成執念,能找到這位魂牽夢繞的女子已是心滿意足,縱然多年過去,在他眼中,公主仍是當年美貌佳人。
沈慄垂目。皇家公主能在草原上活下來,何止是聰慧堅韌可以形容?
“倒要感謝沈大人替我隱瞞身份。”易薇柔聲道。
“公主既然無恙,卻一直不肯還朝,想來自有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