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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蹤影,平靜的聲調如同無風無浪的湖面,泛不起一絲的漣漪,只是一種冷然的陳述:“今日之事,你只管做一個了斷,朕身為一國之君,自然會言出必行。”這種言行和神態,似乎是隻打算做個看戲人。
那一刻,驀嫣突然領會了蕭胤的意圖。
要收服尉遲非玉這個隨時可能會反骨的炸彈,決不能一門心思的按他的要求行事。他想要賀蘭貞的命,所以,蕭胤就真的把賀蘭貞的“命”帶來了!
這一招,真是有夠毒的! 難怪說什麼“冤有頭債有主”,又說什麼“只管做一個了斷”。賀蘭貞早前身在北夷,深受攝政王毀木讚的擺佈,處處如履薄冰,而毀木讚的昏迷,只怕也是她一手促成的,就連請了鬼醫前去,恐怕也是希望能儘早“治死”那欺負孤兒寡母的臭男人。只可惜,攝政王昏迷了,北親王又虎視眈眈處處野心了,她和她的兒子若是再滯留北夷,遲早只有淪為他人刀俎下的魚肉,也難怪她肯按照蕭胤的安排離開。
只不過,驀嫣有點拿不準,究竟蕭胤答應了賀蘭貞什麼要求。
賀蘭貞點點頭,深吸一口氣,走到那尉遲夫人面前。“表姑姑……”她低低地喚了一聲,顯得頗為恭敬,可是那喚出口的稱謂卻讓驀嫣差點被嘴裡的瓜子給卡住喉嚨。
表姑姑?!
這尉遲夫人與北夷,果然是淵源匪淺呀!
可惜,尉遲夫人對這低聲下氣並不領情,只是僅只將眼一斜,滿臉漠然,無動於衷。
賀蘭貞垂著頭,繼續低聲下氣,似乎是提起了多年之前的往事,打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我知你對我父親恨之入骨,恨他當日不該犧牲了你和你父親,保全整個賀蘭家,可是,你也要想想……”
“賀蘭貞,不用廢話了!”許是因為尉遲夫人被剪了舌,沒辦法出聲阻止賀蘭貞的辯解,於是,她朝自己的兒子使了個眼色,尉遲非玉立刻便厲聲喝斥。此時此刻,他似乎很有些激動,面對仇人時,那素來平和的外表已經被染上了一層極重的戾氣,似乎這數十年來耳濡目染的仇恨,已經深深植入了骨髓:“你父親倒是頗會算計,犧牲了我孃親和外公,保全他身為賀蘭氏族長的地位,你如今說這些虛情假意的話,有什麼用?難道能抵得了我娘這些年的所受的折磨麼?父債女償,天經地義!”
“你說得不錯。”賀蘭貞慘然一笑,抬起頭來,直視滿臉木然的尉遲夫人:“我也沒有打算要逃避什麼。當日,我父親固然是為了保住他的地位,可是,他能有什麼辦法,難道,讓賀蘭氏所有人都在那場註定失敗的易儲之亂中陪葬麼——”
她的話還沒說完,尉遲夫人便哼了一聲,那尉遲非玉像是與自己的母親心意相通一般,立刻緊隨著那輕哼,從唇縫裡擠出了一大串輕蔑地反問:“哼,他要是不保住自己的地位,怎麼能送你入宮,看你平步青雲,從太子妃一路變成皇后?”
賀蘭貞似乎是早就有準備的,並不介意尉遲非玉尖銳的挑釁,只是緩緩訴說著那其實並不存在於自己記憶中的一切:“表姑姑,你當日貴為宸妃,深諳內廷各派的傾軋和爭鬥,最終離皇后之位只一步之差,自然是輸得不甘不願的。不過,你如今也是做母親的人,自然明白,你父親當日,難道不是為了要給你留一條後路,才假借他人之子妄圖謀害陛下以易儲的麼?若那一日換做是你,你會不會選擇為你的兒子留一條後路,而狠下心負了所有人?”頓了頓,她復又垂下頭,低低地嘆了一口氣:“我父親不過也和你父親一樣罷了。”
也不知這賀蘭貞所說的酒精是真是假,總之,尉遲夫人被氣白了臉,而尉遲非玉也是一臉憤然,用四個字作為總結:“諸多狡辯!”
那一刻,驀嫣總算把眼前的人和《千秋策》上所記載的隻言片語給聯絡起來了。
當年,尉遲非玉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