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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生暮死的人啊，就是要活得熱熱鬧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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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武背如山，駝九重城，城高入雲，如燭明天南。
紅闌街便是在燭南九座城中，最高的那一座裡。昨夜的走火，似乎沒有在這裡留下太多痕跡，白日之後，匠人很快地就將屋簷飛角給修補好了，只在一些地方，還留有一些尚未來得及清理乾淨的焦黑餘灰。
一座不起眼的畫樓，兩人對坐。
&ldo;荒唐！簡直荒唐！&rdo;白袍老人擊案而怒，&ldo;堂堂少閣主修為低微也就算了，與一幫紈絝廝混，山海閣豈有來日可言？&rdo;
&ldo;應閣老息怒。&rdo;
戲先生不急不緩地給坐在對面的應閣老倒了杯茶。
戲先生笑笑，溫聲道：&ldo;應閣老，在下有一事不解，一宗之首難道不該由修為最高聲望最高的人當任嗎？&rdo;
應閣老搖搖頭，重重哼了一聲：&ldo;左家，除了與玄武結契，還有什麼聲望？&rdo;
&ldo;與玄武結契的是左家，可鎮守山海的，是諸位閣老啊。&rdo;戲先生輕聲道，&ldo;諸位閣老鎮守不死城，以骨為柱，卻由他們左家盡享榮光……未免太過不公。山海閣，原來是一家的山海閣？&rdo;
他轉動杯盞，似有意似無意：&ldo;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再過不久，便輪到您的孫子去鎮守不死城了吧？&rdo;
應閣老沉默不語。
他並不像剛剛表現出來的那般暴怒。
&ldo;您接觸了太虞氏，&rdo;戲先生將一個小木匣放到桌面，&ldo;不過，太虞氏自己都不過只是天外天的走狗，又怎麼能給您您想要的呢？&rdo;
&ldo;我若答應了你，&rdo;應閣老將視線從木匣上移開，盯著戲先生的眼睛，&ldo;那我不也成了大荒的走狗嗎？&rdo;
&ldo;都是馬前卒，為什麼不選擇最有利可圖的？大家活著，誰又是真正自由的？&rdo;
戲先生眸色不深，乍一看很淺，似乎也帶著笑意，看久了卻會覺得很假，彷彿在那背後還藏著一片更深的旋渦。
應閣老久久不語。
&ldo;你可以先不加入我們。&rdo;戲先生笑笑，&ldo;一枚歸虛令，換一個訊息。&rdo;
&ldo;你想知道什麼？&rdo;應閣老終於開口。
&ldo;燭南海界立海柱三百二十萬根，但真正的&l;海門&r;只有八根。&rdo;戲先生依舊在笑，&ldo;您只需要告訴我一根海柱的位置就夠了。&rdo;
他提到&ldo;海門&rdo;時，應閣老臉色一變：&ldo;誰告訴你海門的？&rdo;
&ldo;只要付得起足夠的價錢，便是日月都買得到，這不是你們山海閣常說的話嗎？&rdo;戲先生反問，隨即他復又輕笑，&ldo;應閣老您也不用有太多負擔，一根&l;海門柱&r;而已，影響不了整個海界，頂多在靜海內稍微起一些小波小浪。甚至淹不到燭南城腳下。毫無損失，不是嗎？&rdo;
應閣老神色急劇變幻。
戲先生似乎懶得再多說，又放了一個木匣：&ldo;應閣老，您要知道，這山海閣，知道海門位置的，不止您一個。&rdo;
他聲音微冷。
應閣老皺了下眉，最後緩緩說出了一個方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