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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離開之後，客廳裡只剩下我跟顧遠洲兩個人了。
空氣裡瀰漫著香燭的氣味，仍舊是死一般的寂靜。
顧遠洲沒有再跟我說話，他一個人走到了供桌前面，拿起了三個亡者的牌位，手指輕輕地摩俊著。
良久，又給兩個孩子上了香。
我坐在沙發上面發怔。
此時，手機一直在響，不用看也知道，是溫雅在給我發簡訊。
“呃，顧總，我可以走了嗎？”
他都沒有回，聲線微冷：
“走吧！”
我從桌面上拿起包包，又抓住了手機，看了他一眼，轉身匆匆地走了出來。
走上馬路之後，就看到遠處有一輛車子打著雙閃。
我揮了揮手。
車子便開到了身邊停下來。
駕車的正是丁一諾，他開啟了車門看向我，眼裡難掩擔憂，“你沒事吧？”
我拿出妝鏡來照了照，發現自己除了眼妝花了之後，並沒有其他的異狀。
“沒事，我能有什麼事情？”
丁一諾點頭，這才發動了車子。
坐在後排蘇培盛還在擺弄著無人架，
“怎麼進去這麼半天啊！丁少都急死了，要不是我攔著他剛才就要衝過去了。”
丁一諾遞給我一包溼紙巾，
“有進展嗎？”
我對著鏡子把自己花掉的妝擦乾淨了，然後搖頭，“不是他！”
這樣的答案，果然讓所有的人都不服氣。
溫雅反應最激烈，當場就淬了一口，
“我呸，不是他是誰？這男人真是可怕，連鬼都騙！”
姜婧道，“你有沒有問他包養葉夢妍的事情？你看他承不承認？”
我搖頭，“沒有！來不及問！”
“阿蘊，你千萬別被他給騙了啊。我跟你說，男人對你好的時候，他一定是帶著陰謀的，全天下就沒有一個好男人。”
溫雅還在控訴著，旁邊的蘇培盛坐不住了，
“你好好說話行不行？什麼叫做全天下沒有一個好男人，這明明是你自己不夠優秀，沒有遇到好男人，就否定全天下的男人好不好？”
溫雅轉頭推了蘇培盛一把，
“你是不是傻子啊，你敵友不分，你知道我在說誰嗎？”
“我是傻子？呵呵，還真不知道誰是傻子，說話都說不清楚，還說什麼敵友不分。”
“是你自己接話的，當你覺得我的話對你有惡意的時候，那就充分的說明，你把自己給代入了。為什麼會代入，那就說明你是渣男唄？你看人家丁一諾就沒有吭聲，為什麼不吭聲，因為他不是渣男唄！”
溫雅邏輯清晰地懟著蘇培盛。
蘇培盛被她給說得也是無語了，
“我不跟沒有智商的人說話！”
“你這叫做理虧！不說話也好，說得好像誰願意跟你說話似的。”
車內的氛圍明顯不對了。
於是蘇培盛憤怒地跟姜婧提出來，
“我跟你換一邊吧！”
事實上，原本是溫雅跟蘇培盛坐在後排上，溫雅坐副駕駛。
後來為了給我騰位置，溫雅把副駕駛讓給我，然後她就坐到了後排，於是，就變成了她跟姜婧各坐一邊，
蘇培盛變成了夾心餅乾坐在中間。
此時，他想跟姜婧換一邊，溫雅白了他一眼，“幹嘛要換位置？”
“不想挨著你坐，這還有臉問啊？”
“哦，那你乾脆下車吧！反正這車裡的空氣我都呼吸過了，你就算不挨著我，也會碰到我撥出的氣。”
“我下車？你是不是有大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