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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三洲以為自己聽錯了,可“「一紗燈」”這三個字就這麼真真切切地從慈航的嘴裡說出來……還說了兩遍。
他擰起眉,顧不得思考太多附加條件。只要慈航願意給他個機會,就算是想要月亮,他都得擼起袖子、野心勃勃地摘。
“你說什麼?”紀三洲微仰著頭,努力看向慈航,“你再說一遍,說得仔細一點!”
“我說……”
藥效還沒過,又喝了酒,吹了風,抻著脖子喂人吃了一盒關東煮,還有一根烤玉米……慈航的體力已然耗盡,意識也逐漸渙散。
他暈倒了。
童話故事裡有這麼一段嗎,王子拯救了公主,然後公主虛弱地暈倒了?
算了算了,至少暈倒在宿舍樓前,暈倒在紀三洲的身邊。
至少,他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慈航不再掙扎,放心地睡去。他好像好久,好久都沒睡得這麼踏實了。
已是午夜,alpha宿舍區被獨立在學校的最西方,他們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紀三洲扛著慈航的肩膀,將人往宿舍樓裡拖。
路過一進門的視窗,穿著制服的大爺在裡面睡得正香。紀三洲掙扎幾番,還是忍住衝動,沒叫大爺過來幫忙。
給自己鼓了鼓勁,他認命地拖著慈航走進電梯。
所幸他之前來過一次,憑記憶找到了慈航的宿舍,門一開啟,紀三洲再也撐不住了,被慈航拖著一起栽倒在地毯上。
“起,起來了,”紀三洲爬起來,拍了拍慈航的臉頰,“洗把臉,去床上睡。”
肌膚相觸才意識到,慈航的體溫高得離譜;他又摸了摸,額頭燙手,脖頸也是燥熱。
都這麼燙了,面兒上還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平靜,什麼都看不出來。
紀三洲責怪自己粗心,慈航明顯就是被下了藥,再加上易感期到了,身體肯定會不舒服……他還拉著人家在外面吹了一個多小時的風。
“你房間裡有沒有什麼對症的藥啊?”紀三洲輕輕推著慈航的肩膀,試圖喚醒他,“先去床上躺著,我再給你打一針抑制劑。”
然而慈航眼皮緊闔,呼吸均勻沉重,明顯沒了知覺。
“知道自己易感期,還,還去參加什麼晚宴啊?”
紀三洲兜著慈航的肩膀,踉踉蹌蹌,將人往床邊拖,“別人給你啥你都喝,不能事先、想想嗎?”
說完一愣,給他下藥的不是別人,是他大哥啊!
誰能想到自己會被信任的家人親手送到別人的床上呢?
“不埋怨你了,你沒做錯,是我說錯了,對不起。”紀三洲嘆了一聲,抓著慈航兩邊腋下,用力拽到床上,然後扶著他的腰,屁股,最後是大腿小腿,一寸寸將人挪到了床上。
給慈航蓋好被子,紀三洲讓他側躺著,露出頸後的腺體,又跑去抽屜裡找抑制劑。
等揭下alpha頸後的抑制貼時才發現,他的腺體區域已經因為反覆和過度注射而一片紅腫,幾處明顯的針眼邊緣甚至開始泛黑。
為了不在人前失態,他不惜消耗自己的身體……傻不傻啊?
失態又怎樣,當眾哭了又怎樣,你生病了嘛!
那些因此責怪一個病人的人才是王八蛋!
這話聽起來可能有些荒謬,畢竟他自己都自身難保,可紀三洲還是很心疼慈航,為慈航揪心不已。
他在房間裡的蒐羅出些緩解易感期不適的沖劑,喂慈航喝下;又跑出門買了消腫化瘀的藥膏,在alpha腺體上輕柔塗抹。
睡夢中的alpha溢位一聲舒爽的嘆息。
看慈航一直眉頭緊鎖,紀三洲打了盆溫水,沾溼毛巾,輕輕給他擦了擦臉頰和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