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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航沒跟他哥回公司,自己打車回學校了。
傍晚,於霈來電,說目前在關鍵時期,不能把「一紗燈」轉到外人的名下。
但是慈軫授過意,說可以保證到他回國前都不處理「一紗燈」,名義上來說,他將一直都是這個品牌的擁有者。
“過幾年等您回國了,集團的勢力也會穩定一些,到時候想怎麼處理名下的資產都可以,”於霈最後說,“您要是不放心,我可以代您向銀行申請資產保護,由您父親和大哥擔保,保證您對「一紗燈」的所有權,行嗎?”
慈航說需要幾天時間考慮,對方恭敬地說會靜候佳音。
掛了電話,慈航突然感覺心臟很空。太陽快落了,他坐在被夕陽切成兩半的沙發上,很恍惚。
雖然早有預料,但是,自己就這麼被,丟出去了?
慈氏在國外的資產相對分散,勢力也參差不齊。
像一棵參天大樹,慈氏從國內起家,根基也深深扎於國內的土壤,所以國內的賬目一向是最清楚透明的,風吹草動都引人注意。
然而,樹木的生命力是無窮的。這些年慈氏在國內的勢力已然飽和,枝葉也就生長到了國際市場。慈航的父親和姑姑伯伯們開始投資海外產業,有點私賬也都落到了國外,國內的股東很難查明白,是個悶聲發大財的好途徑。
自此,老一輩留在國內廝殺,年輕的孩子們開始頻繁出國,積蓄力量。慈氏集團越來越強,它的根莖卻纏繞在一起,暗暗較著勁。就連慈軫在進入集團高層前,也先去北美市場磨鍊了幾年。
有時候慈軫出國,不僅是去忙集團業務,還會幫著慈鄭處理私賬。這也是他身為一個養子卻被委以重任的原因之一。
慈航早就將一切看明白了,也懶得參與,他對名利沒什麼追求,他的出身又保證他這輩子都不可能落魄過活。
最差的情況就是如此,被丟出國外幾年,再回來就搖身一變,風風光光進入慈氏管理層。吃穿不愁,但要一輩子成為慈氏的傀儡,他哥口中的“創收工具”。
夕陽慢慢錯過沙發,落了一小塊在他的窗臺。
紀三洲又給他買了糖,兩袋八寶糖摞在那裡,折射出淺藍色的光斑。
慈航忽然很想去看海。
紀三洲這天是下午班,考慮到館長最近心情不佳,於是他又加班打掃了一遍接待區。
從健身房出來時已經快七點了,他抓著手機,邊走邊給慈航打電話。
慈航的聲音聽起來有點累,紀三洲想去看看他。
“別來了,我沒事。”慈航拒絕。
“你明天是早課吧,下了課我去接你,”紀三洲調侃,“你真受歡迎,我們一天沒有一起出現,就有人發資訊問我是不是和你分手了。”
慈航笑了一下,“你別放在心上。”
“我當然沒有啦,我不可能和你分手。”
心跳漏了一拍,慈航問:“為什麼?”
紀三洲理所當然,“要是和你分手了,我的「一紗燈」怎麼辦?”
慈航問他:“「一紗燈」對你來說到底有多重要?”
紀三洲停下腳步,看了看天邊早早出現的白色的月亮,“我爸和我媽離婚的時候,誰都不想要我。後來我爸把我帶走了,剛開始的那段時間,我們都過得很不好……”
“我的生活是在見到爺爺之後才變得好起來的,我爺爺就住在「一紗燈」的工廠裡,我就是聞著經典香水的味道長大的。「一紗燈」是我爺爺的全部,我爺爺是我最愛的人,我品嚐過失去一切的苦,不想讓我愛的人再品嚐一遍,那我就太沒用了。”
他笑了笑,揹著書包繼續往前走,像義無反顧的苦行僧,“其實這種話你之前肯定聽過,不是從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