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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三洲的人生肆意坦蕩,但也絕不是沒有陰霾。
小啞巴是,選擇了oga哥哥的媽媽,和被媽媽帶走的oga哥哥也是。
可奇怪的是,隨著時間推移,他逐漸理解了媽媽的選擇,釋懷了哥哥的冷漠,卻一直過不去小啞巴這件事。
那是他的禁忌,關於這個玩伴,他對和自己“天下第一好”的爺爺也是絕口不提。
太沉重了,也永遠無解,這是剜在他心口的一塊疤,懲罰自己就夠了,沒必要連累別人為自己擔心。
慈航偏過頭,眼神依舊沒變,還是那麼孤獨,落寞。如果用畫筆來描摹那雙眼睛,不必描摹輪廓,也勢必無法捕捉精髓……那雙眼太奇怪了,彷彿在說話,在吶喊,在尖叫。
那雙眼彷彿在說“救救我啊!誰來救救我吧!!!”
紀三洲繃緊嘴唇才沒有落淚,他的視線偏向一邊,抬起手捂住慈航的眼睛。
“你說‘好’。”比起請求,紀三洲的語氣更像是命令,“可以親你,但你得先答應我的條件。”
慈航不明就裡,可資訊素突然爆發已經摺磨得他快要瘋了。
他很清楚一次性的浴袍有多薄,知道自己的力量多麼強大,如果他橫下心來,紀三洲只得任他擺佈……
可是不行,他就要走了,紀三洲還得留下來繼續生活,得追逐夢想,所以他什麼都不能做,他得忍!
“好……”慈航說。
紀三洲的手心瞬間溼潤,浮上一層虛汗。
沉默良久,他們的耳邊只有雨聲,衛生間的浴霸時不時製造出一些噪音,像是猛獸饜足的喘息。
慈航在等待一個吻,也在與自己的情慾拔河,他得贏,他不能做傻事。
吻最終降落在他的臉頰,紀三洲的嘴唇發著顫,又溼又軟,在他兩邊臉頰各附著一次。
“可以嗎?”紀三洲問, “我們周圍也沒有外人,不用親嘴吧?”
可以呀,當然可以,不用親嘴,只兩個面頰吻就已是恩典。
慈航放下手臂,還紀三洲自由,淡淡地說:“謝謝,我去洗澡了。”
誰知,紀三洲突然又環上他的腰,“你不是說有話要跟我說,是什麼啊?”
有一瞬間,紀三洲陷入矛盾,一方面不想再看到慈航的眼神,一方面心疼他的眼神,不忍心讓他離開。
“從昨天你就在賣關子,現在總能說了吧?”
慈航看向紀三洲,卻發現他的視線一直飄忽不定,似是在逃。
我要離開了。
如果紀三洲有勇氣直視慈航的話,一定能看到他眼裡的不捨。
我要離開了,但是你可以拿到你的工廠,你的品牌,你夢寐以求的東西……抱歉我讓這一切都變得這麼戲劇,讓我們被動,抱歉我突然的離別……如果你在乎的話。
“到底怎麼了?”紀三洲忐忑地抱著他,拍拍他的後背,“是你擔心你的病嗎,放寬心,我說了會陪你,就一定會陪著你。”
“哪怕沒有「一紗燈」也行?”慈航調笑著問。
“當然啊,就算沒有「一紗燈」,你有困難了,我也會幫你,”紀三洲抱緊他,“所以不要怕,你不是一個人在面對這件事……。”
“我能相信你嗎?”慈航變得認真。
“嗯,你相信我吧,我這個人向來說話算數。”
慈航抬手,擦掉眼角的淚,抓著紀三洲換下的浴巾走進洗手間。
客房裡,換紀三洲耳根燒紅,口乾舌燥。
慈航的反應太明顯了,他很難忽略,也很難回應。如果剛才吻下去會發生什麼……紀三洲根本不敢想。
還好和小啞巴極其相似的那雙眼睛拯救了他。
鑽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