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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神逐漸變得平淡起來，最後依然恢復了往日的冷酷，而誰也沒覺察到不遠處的龍恆眼中流露出的一絲異樣的神情。
皓月煙雲起身移開了扶住自己的寒月的手，依舊冷酷的望著清兒。
“什麼？”
“為什麼到了此時，到了事關寒天閣生死存亡的時候你還是什麼都不肯告訴我們……天雲，你是歿天雲，對不對。”
一語驚煞眾人。
寒月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清兒，你……你說什麼？”
“他……是我哥？”歿峰望著那個小號，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
“皓月煙雲，你就是歿天雲，對不對？！”
回頭望去，皓月煙雲並沒有因為清兒的一席話而改變任何表情，他似乎早有預料一樣，除了冷酷再也找不到一絲的多餘的表情，又似乎清兒說的話跟他毫無瓜葛。
“阿皓，你……”
寒月望著身邊這個男人，同樣語塞。
“歿天雲，憑欄處落水如霧……”
在清兒一席讓眾人都不明白的話語之後，四周陷入了一片寂靜，只聽得到樹葉摩擦的絲絲響動和各自心裡那起伏的心跳聲……
當皓月煙雲與清兒四目相對的時候，從眼前這個女子的柔眸裡，他看到了一絲激動，一絲失望，一絲高興與一絲哀傷。
良久，等來的只有皓月煙雲的一句話……
“登高樓青雲如煙……”
這句不帶任何情緒的話，卻使得清兒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滑落。
“天雲……果然……果然是你……”
長欲揮劍斷逝水，卻盡青春鑄劫灰。
第六章
大家都驚訝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雖不懂清兒這句話是何意思，卻也都沒有開口問原委。
許久，等來的是……
“登高樓青雲如煙。”
果然，歿天雲並沒有丟下寒天閣，他同樣在這裡等著寒月的歸來，守護著欠下還不清情分的清兒……
韓非寧望著潸然淚下的清兒，似乎聽到了心底有東西碎裂的聲音，一種絕望的感覺隨之油然而生。
歿天雲身份的揭曉，猶如一劑定心丸，寒天閣這邊所有的人士氣大振，而對方卻嚇得幾乎快要落荒而逃。
歿天雲，僅僅這三個字就代表了無數的意義……
“你要看著寒天閣滅亡，看著你跟月兒姐姐的寒天閣就這麼沒了嗎？”
清兒對著皓月煙雲哭喊道。
皓月煙雲沉默不語，一眨眼的功夫遠處一個華麗的聲音向這邊過來了。
那個人著仙侶於一身，雪羽揮動於身後，髮絲隨秋風飄動，手中的神器閃耀著刺眼的紅光……
不光龍域的人膽寒起來，就連寒天閣的人也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壓迫感。
這就是歿天雲，一個時代的象徵，傳說中的男子。
他只是華麗的站在了兩方之間，淡淡的說道：“韓非寧，現在還要打嗎？”
面對眼前這個男子，韓非寧竟然不敢正視他的眼睛，他將頭扭到了一邊，沒有開口。
“如果你們不想打了那就走吧，我跟寒天閣的任何人都不會逼你們刪號。”
完全不需要動手，只憑一句話，韓非寧竟頭也不會的離開了。
一切並不可笑，韓非寧不傻，他知道歿天雲是何等的人物，他知道動手的下場，既然歿天雲讓他走，他硬要留下也是毫不明智的選擇。
在歿天雲面前，骨氣，勇氣，信念……
一切只是空談。
龍域的人悉數離開，只剩下寒天閣眾人驚異的望著眼前這個男人。
“對不起，我來晚了！”
歿天雲嘴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