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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不到十分鐘就搞好了。接著,我倆用臉盆戽水,戽著,戽著,外面的水衝涮掉泥土,流進來,小應又去找來稻草和泥土堵住,這樣反覆了幾次,終於把水戽幹,只見許多小鯽魚在泥土上打滾,我忙著捉鯽魚,小應說淤泥下有很多泥鰍,由他去捉。他用雙手挖開淤泥,許多大大小小的泥鰍翻卷著身體,有些聰明的,拚命往泥土裡鑽。即使被抓住了,稍不注意,它們也會從我們手上溜掉,繼續往泥土裡鑽。正捉得高興,突然見一條細長的蛇在腳前蠕動,我知道許多蛇有毒,嚇得臉色發青,尖聲大叫,急忙後退。小應聞聲趕來,鎮定自若,右手迅速撳住蛇頭,學體育課中扔手榴彈的姿勢朝路上使勁扔去,小蛇落在路面上,潔白的肚皮在太陽下閃著銀光,一動不動。我驚魂未定,小應說:不用害怕,那是水蛇,沒有毒。我由害怕轉為同情,心想,如果沒有我的驚叫,小蛇就不會被摔死。我走過去,撿起一根小木棒,慢慢挑動蛇頭,蛇動了一下,又不動了,我將它挑進旁邊的水田,希望它能復活。
倆人忙了一個上午,收穫頗豐,捉了大半臉盆的魚,有鯽魚、泥鰍和一條小黃鱔,拿回去,各人一半。回去的路上,已是中午,烈日炎炎,十二、三歲的兩個小孩,玩興正濃,不顧高溫,到路邊的桑樹地裡,採了許多桑葚,吃飽了才回家。
第二年的暑假,我又到了外婆家,那時已讀初一,因老師要求假期參加農業勞動不少於十天,須有生產隊的證明為憑,我向外婆提出到她所在的生產隊做農活,小應聞訊要跟著我去。我偶爾參加勞動,充滿好奇,頭戴笠帽,手拿鐮刀,跟外婆的鄰居和小應一起高高興興出門。時值農曆六月,正是稻熟季節,一派豐收景象,空氣裡瀰漫著稻穀的清香,還混雜著盤桃成熟的香味,暖風陣陣,豔陽炎炎,藍色的天空飄著許多白雲,遠處有蟬聲傳來,原本寂靜的田野充滿了生機。我第一次割稻子,不懂要領,手裡的鐮刀似乎很重,手忙腳亂中,腳突然被什麼東西咬了一口,低頭細看,一隻大螞蟥叮在我的腳上,美滋滋地吸著我的血,鮮血滲出來,我不想做膽小鬼,這回沒有大叫,要自己解決,遂用力抓住螞蟥,沒想到這傢伙很狡猾,滑溜溜的,將身體縮成一小團,幾次從我手中掙脫,死死咬住我的腳不放,看到血越流越多,我只好再次大叫,小應跑過來,捉住它,用石快將它砸死。割稻比較辛苦,接下來幾天,外婆讓生產隊長安排我曬稻穀,相對輕鬆些。做足十天農活,我又與小應去捉了幾天泥鰍,暑假很快過去,我的小臉已曬得黝黑,但身體很健康。臨走時,小應送給我許多杏梅,許多小夥伴也出來送我。
以後的幾年暑假,我也去過外婆家,但小小年紀,已受到“男女授受不親”的傳統觀念的影響,與小應漸漸疏遠。現已有二十多年未見小應,但想起孩提時的趣事,依然溫馨、親切。
2010年2月27日 txt小說上傳分享
春天來了(一)
春天悄悄來了,太陽從清冷變得溫暖,金色的光芒蘊藏著熱情。小區臨河岸邊的柳樹,不知不覺間抽出了細長的嫩芽,柳枝嫋娜著身姿,小鳥興高采烈地唱著,有一隻拖著長音,特別清脆、嘹亮,聽聲音,它的個頭不小。彷彿想奪得冠軍獎項似的,啾…啾…啾…,它連續不斷地唱著,真可謂歌不驚人誓不休呢。個別的鳥兒也不示弱,你來抒情的,我就來激越的,唧唧唧、唧唧唧,像數快板似的,好不熱鬧,小區成了小鳥的樂園。
上個世紀,小鳥經常成為人們的盤中餐,現在立法保護環境,提倡人類與自然和睦相處,小鳥不再象它們的祖輩,在獵人的槍口下飛逸、躲避,它們三、五成群,在人行道上結伴啄食,在我們的腳前腳後漫步,成為我們的朋友。前幾天的一個晚上,路經小區,聽見“咕咕”的叫聲,抬頭往棕櫚樹枝頭探尋,未能見鳥的蹤影。這種鳥,我們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