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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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而言,每天可以不吃飯不睡覺,可以忙的不可開交,可總要給自己騰兩三個小時,打打拳扎幾個馬步,底子這東西,雖然在就在一輩子了,可也是會退步的,既然已經到了寸步難進的程度,那就要鞏固再鞏固,況且雖說王紫塵教的那一手劈掛已經瞭然於心,可遠沒有到成為身體的一部分的程度,相比詠chūn和八極的熟練程度,還差的多,作為一個偏執的武痴,他似乎沒有任何理由懈怠了自己。
如此,chūn分的夜裡,寒風冽冽,月牙般的月光相對皎潔,淡淡的光暈照在別院的小院子裡頭,齊武夫頂頭豎項、沉肩墜肘、含胸拔背、擰腰切胯、收腹斂臀、合膝鑽足。
拳路起落鑽伏,伸收摸探,開合爆發,蜿蜒蛇行,快捷靈活,猶如大江奔放,氣勢磅礴,起伏跌宕,川流不息,疾風怒濤一瀉千里。若是此刻範中流站在這兒,難免心生慚愧,畢竟如今劈掛拳的盛名雖然遠揚,可真正能上臺面的,幾乎沒有,整個東北,那些個會劈掛的也就半斤八兩,無非是家裡頭以前的一些老古董本事,一式兩式的看起來是個套路,卻沒任何實戰能力,可齊武夫這一手施展下來,行雲流水間,都是劈掛拳的jīng髓之處。
而在練拳的間隙裡,齊武夫腦海裡總會試著演變更多的套路拳路,做到心中有更多的拳路意境,做到隨即萬變,畢竟拳路招式都是死板的東西,即便打的眼花繚亂也有各自的破綻,可如今沒有能和他一決高下的對手,除了自己當自己的敵人外,別無他法。至於劈掛拳的摸臉掌路和寸長寸強的無限放大運用,多少和自個兒的山西響馬刀有點異曲同工。其實本在青島湖的時候,王紫塵便想過要教他一手劈掛刀和一手二路苗刀,因為都是劈掛拳衍生而來的刀法,理論大多和劈掛拳相同,學起來比之事半功倍還要過而不及,可最後想了想,齊二牛當年巔峰的一手響馬刀比他的二路苗刀都要jīng髓不少,教了齊武夫刀法,無非是讓他忘本了,最後也便作罷,齊武夫自然不曾強求,其實對他而言,刀上頭,光一個響馬刀就夠他折騰了,若是多來幾個,非讓他頭疼死。
至於宅院裡頭的另一角,齊東流坐在屋子裡頭喝茶,邊上是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站姿筆挺,看著齊東流的眼神也尊敬的很。
“宋家和李家在遼源和我們有點合作關係,他們要查就讓他們查,反正等他們真查出武夫的身份,也沒什麼屁可放。不過也算有意思,武夫剛來遼源不久,就能撞到遼源兩個有點能量的家族,宋家的那個小妮子還好,是個有點銳氣的孩子,至於李家的兒子,差得遠咯,連點氣都沉不住。”齊東流徑自低頭說道,“倒是武夫,他如今也就二十三歲,這xìng子倒是穩當的很,回想我二十來歲那會,也沒他這麼淡然。”
此刻,站在齊東流跟前的年輕人心中難免詫異,跟著齊東流rì子久了,自然知道自個兒老闆的xìng子,是個好…xìng子,平常時候雖然嚴厲了些,可都不會跟手底下的人發火用氣,知道養兵千rì用兵一時的道理,不會和自家人鬧矛盾,可真要從他嘴巴里頭聽到誇獎誰的好話,也是難上加難,就跟刁難的姥姥找媳婦似的,感情這個名不見經傳剛來東北的齊武夫就要直接從草雞當鳳凰了。
齊東流瞥了一眼跟前目光遊離的年輕人,淡淡笑道:“小池,別瞎想了,早和你說過,武夫本就是齊家人,打小二哥放他在山裡頭練了一身本事,等長大了才放回來的,以後見著了要喊一聲少爺。後天的機票別忘了,大致要準備的東西準備準備,去黑龍江的事兒不能擱置了。”
洛池點點頭,回道:“那老闆早點休息,我先下去了。”
齊東流點點頭,便兀自閉上眼睛,揉了揉自個兒的太陽穴。爾後打了個哈欠,確實睏意席捲,卻也沒急著睡,上了樓,坐在書檯前對著檯燈看了會當天的報紙。這是幾十年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