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嚐到甜頭後的邢枝又有了新的要求。
“你晚上方便嗎?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不要結束通話電話,就這麼一直連著,直到明天早上?”
話問出口後,邢枝有些忐忑,她擔心對方會覺得她得寸進尺。
對方沉默了一下才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就是連麥睡覺。”
邢枝解釋:“各睡各的,但是語音電話一直不結束通話,就放在枕頭邊上。”
他想了一下,說:“為了聽對方打呼嚕?”
邢枝哽了一下,解釋道:“我不打呼嚕的。”
“你怎麼知道你自己打不打呼嚕?”對方語氣裡帶了一絲笑意。
邢枝有些無語。
但對方說的也沒錯,她打不打呼嚕這件事,她自己是沒辦法知道的。
“那還是算了吧。”邢枝訕訕道。
本以為被拒絕了,可對方緊接著又說道:“你怕不怕我打呼嚕吵著你?”
邢枝用他的話反問他:“那你打呼嚕嗎?你怎麼知道你自己打呼嚕的?”
對方笑了一下,聽起來像是心情很不錯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自己打不打呼嚕,我說的是假如。”
“那沒事啊,要是你真的打呼嚕的話,我就當是催眠曲了。”邢枝說:“如果實在太吵的話,我還可以把手裡音量調小一點,把手機拿遠一點。”
……
就這樣,兩個人之間的相處模式又進化了。
試過幾次之後,邢枝開始喜歡上了這種連麥睡覺的感覺。
均勻平緩的呼吸聲在身側響起,就好像身邊真的躺了個人一樣,讓她很有安全感。
而這種身側有人的安全感,是她從小就一直渴望卻始終沒有得到的,慢慢地成了她潛意識裡的執念。
本以為早就不在乎了,偶然被觸發了之後,邢枝才發覺,原來自己心裡一直是耿耿於懷的。
在邢枝的記憶裡,朱萍從沒有抱著她一起睡過。
邢銘還沒出生那幾年,朱萍把生活不如意的怨氣都發洩在了邢枝身上,從來不和她親近,晚上就把小邢枝扔在一個臨時搭建起來的小偏房裡自己睡。
朱萍自己則整夜整夜地等邢建民回家。
邢建民要是在家,夫妻倆就一起睡,邢建民要是不回家,朱萍就自己一個人睡,從來不理會女兒一個人睡覺是不是害怕。
邢銘出生後,就變成了他們一家三口睡在一張大床上,邢枝還是自己一個人睡在潮溼陰暗的偏房裡。
邢枝記得有一次,她做噩夢驚醒了,枕頭上哭溼了一大片,當時她就特別想像別的孩子一樣,被自己的媽媽抱在懷裡輕輕拍著安慰。
她睜著眼躺在床上,看著眼前黑漆漆的一切,邊哭邊喊:“媽媽!我害怕,媽媽!我想和你一起睡,媽媽!”
朱萍被吵醒了,罵罵咧咧地過去看了一下,在得知邢枝的需求後,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
朱萍撇著嘴:“跟我一起睡?不行!我得照顧你弟弟和你爸爸,顧不上你,你自己睡吧,一個丫頭片子要求還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