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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枝在醫院門口的禮品超市裡買了個果籃和一箱牛奶。
來到病房,對方的家屬恰好也都在,邢枝把禮品放下,禮貌開口。
“你們好,我是邢銘的姐姐,我弟弟他不懂事,我替他向你們道歉,請放心,該我們承擔的責任,我們絕對不會推脫的,小陳的傷怎麼樣了?”
小陳的家屬一看邢枝這樣通情達理,比她那對胡攪蠻纏、滿口髒話的父母強多了,也就沒為難她。
客客氣氣地給她讓了座,把事情發生的詳細經過跟她說了一下。
邢枝這才發現,朱萍騙了她。
朱萍之前在電話裡說,是小陳欺負邢銘,邢銘一時氣不過才出手打人。
而實際情況是,邢銘見小陳的女朋友長得漂亮,起了色心,就動手動腳,小陳為了護著自己的女朋友,才和邢銘打了起來。
邢枝心裡冷笑,這還真是邢銘的行事作風。
明明是自己先招惹別人,卻惡人先告狀,說別人欺負他。小時候對邢枝是這樣,現在長大了對別人也是這樣。
這裡面少不了朱萍和邢建民的一味縱容和偏袒。
邢枝去找了律師,表示願意出錢和解,只是這八萬塊的和解費對她來說不是個小數目,希望能寬限幾天。
律師懵了:“什麼八萬塊和解費?不是六萬塊嗎?難道又追加了嗎?”
邢枝同樣是一臉不解。
律師當著邢枝的面和小陳那邊通了電話,反覆確認了好幾遍,對方提出的和解費確實是六萬。
……
邢枝給朱萍打了個電話:“對方提出的和解費,到底是多少?”
“八萬。”朱萍回答得乾脆利索,一點都沒猶豫。
這一刻,邢枝覺得自己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被自己的親生父母耍得團團轉的傻子。
從小把她當累贅,每天不是打就是罵,張口閉口盼著她死,活得不如一條狗。現在長大了,能掙錢養活自己了,又被當成全家的搖錢樹。
只是因為她是個女孩子,腿中間沒有那個把兒,她就活該低人一等。
“朱萍女士,你自己也是個女人,為什麼就看不起女人呢?我託生成女孩,是我的錯嗎?你可以別生我啊,或者生下來就溺死我,多好?何必把我養大,讓我受這個罪?”
邢枝的聲音很冷,冷得沒有一點溫度。
朱萍愣了一下:“你在這胡說八道什麼呢?犯病了吧?”
邢枝冷笑:“我現在就在醫院這邊,對方明明只要六萬塊和解費,你為什麼跟我說八萬?”
朱萍哽了一下,沒說話。
“現在是你的寶貝兒子勾搭人家女朋友,又把人給打了,他錯上加錯,活該坐牢改造!”
邢枝聲音裡帶上了一絲哽咽:“是你哭著鬧著非要我出錢和解,可我沒想到,你竟然還想在和解費上賺我一筆?”
“這是一個當媽的人能幹出來的事嗎?我在你眼裡算什麼?我到底算什麼啊?你說,我和你家裡養的那條狗相比,誰更重要一些?”
邢枝就坐在馬路邊的臺階上,一手抱著膝蓋,頭埋進胳膊肘裡,聲音悶悶的,引來不少路人的側目。
已經成年的寶貝兒子打了人,面臨坐牢,卻讓多年不聞不問的女兒出錢和解,還想著虛報數目從中撈一筆。
邢枝實在想不明白,要有多狠心多冷血才能做到這個份上?
朱萍支支吾吾半天,才說:“那可能是我聽錯了吧。”
“聽錯了嗎?六和八哪裡像了?更何況律師是給你發的書面檔案,上面清清楚楚寫了和解費六萬塊,你聽錯了,難道也看錯了嗎?”邢枝的聲音很輕,一陣風就能吹走的感覺。
“滾你媽的,有完沒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