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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尊,他們的身體還能恢復嗎?」
走在遍佈鬼哭狼嚎的阡陌之中, 虞扶塵動了惻隱之心。
雖說九重天降惡咒天罰一事與他們無關, 但鳳仙與幼子的死卻與這些嶼民難脫幹係,在憐憫這些「無辜者」的同時,深深體會到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的道理。
風長歡垂眸,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而是反問:「如果不能恢復,你會漠視他們的痛苦嗎?」
「如果是從前的我, 在知曉鳳仙為他們所害時便不會再相救, 這是他們應有的懲罰。」
「那現在的你呢?」
虞扶塵嘆了口氣, 不著痕跡湊近了些,輕聲道:「現在的我知道師尊不會忍心,於情而談,他們也的確是被蒙在鼓裡不知真相, 如果不知者無罪這句話用在這裡合適, 他們也算是無辜, 所以我只想找出迫害鳳仙的元兇。」
難得他能有如此覺悟,選擇的路也與風長歡更近一步,後者不免開心,眉間褶皺淡去幾分。
「不忍心是一回事, 需要付出代價則是另一回事,二者並不衝突。」
說著,他上前俯身詢問瑟縮在暗處發抖的嶼民:「魂魄歸體後狀態如何,可有不適?」
虞扶塵盯了半天才發現那眼中光彩恢復些許,膚色卻依舊顯出死氣沉沉的青灰,連頭上枯糙的毛髮也不剩下幾根的「屍鬼」是名女子。
「回……回公子,疼……渾身都疼,生不如死,求求您……給我個痛快吧……」
二人都是一怔,誰都沒想到脫離詛咒後的嶼民會是這般慘不忍睹的模樣,餘下的話哽在喉裡,不忍再言。
「師尊,這可如何是好……」
風長歡抬手遮住灼眼的陽光,心知這些嶼民就算脫離死亡的危險,也無法在短期內恢復成常人模樣,強行讓他們適應環境外的世界無疑是害了他們。
他脫下外衫蓋在那女嶼民身上,隔絕陽光帶來的熾熱,見對方好受了些,才問道:「姑娘,請問你可認識一位叫做鳳仙的姑娘?」 「認得,她是鄰家姊姊,是個很好的人,可惜……怎麼也想不到,她竟會做弒父殺母這種大逆不道又匪夷所思的事,實在讓人不解,又遺憾……」
虞扶塵追問:「在事發之前,你們可曾發現她有什麼異狀,或者是與她親近的人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嗎?」
「鳳仙姊姊一向正常,倒是她隔壁的大哥,時常會用不懷好意的眼神盯著鳳仙姊姊,我還提醒過她幾次,可她從來沒有掛心。後來她們一家突然沒了訊息,下了暴雨也沒人看顧田裡的苗子,嶼民覺著蹊蹺去到她家查探,發現伯嬸的屍體都長了蛆蟲……」
「鳳仙的父母被殺,而她不知所蹤?」
「是……起初大哥說此事是鳳仙姊姊所為,嶼民還都不信,可孤嶼巴掌大的地方,她又藏到哪裡?有人說她是勾搭了陸上的男人,想跟著漁船出海回到神州,伯嬸不同意這事才……後來姊姊帶著才剛出生不久的嬰兒出現在娘娘廟,又有人說是她與人私通被拋棄,加上殺害父母的罪行一起清算,活活燒死了她,那個孩子也沒能倖免……」
再次聽到這個令人咂舌的故事,虞扶塵還是覺著心緒難安,見風長歡的臉色愈加難看,便知他是由此想到從前自己被傳為魔童的謠言,相信沒人能比他更瞭解人言可畏這四字的意義。
「師尊,你還好吧?」
「無礙。姑娘,我再問你,那位大哥是個怎樣的人?」
女嶼民急忙搖頭撇清關係,身子顫抖的更加劇烈,滿眼驚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和他沒有關係的……只聽說他脾氣暴躁,時常會毆打妻兒,孤嶼的女子們都不敢靠近他的。」
越是急於撇清幹係,越是讓人覺著蹊蹺。
不過虞扶塵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