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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這樣就麻煩了……」
放眼望去,屍鬼們身體早已腐爛,僅剩的一點皮肉連著骨肉,很難確定死因。
風長歡拉著虞扶塵,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什麼,後者點頭照做。
他雙掌合十,一團金光漫作火球,緩緩升入雲層,照亮大地。
光亮與熱度使徘徊於此的屍鬼恐懼萬分,紛紛慘叫著找尋藏身之處,片刻後就都不見蹤影,只餘二人立於如死的寂靜中,彷彿方才的駭人景象不過是驚悚夢境。
「師尊,他們……嗯,很可憐的啊,莫名其妙的死了,還被困在這鬼地方出不去,轉世投胎都成了妄想。」
「你之前對鬼有著忌諱,現在卻能理解他們了?」
虞扶塵笑中泛著苦澀:「也不是……只是感到生命短暫而脆弱,如曇花一現,轉瞬即逝。生死是世上最難逾越的溝壑,也是最難登頂的高峰,沒人能傲立生死之巔,所以人們才會趨之若鶩,擠破了頭想去往九重天界吧。」
他能有如此感觸,也算來之不易的進步,風長歡沒有在他傷口上撒鹽,巧妙避開這個話題:「說起來,你為什麼來這兒的。」
「是潮生族的鮫皇,我請他施救陳師妹,代價則是我要到孤嶼替他探望故人。現在看來物是人非,他很難如願了。」
虞扶塵隱瞞了因為毒霧而生出幻覺一事,不敢用那些亦幻亦真的夢象刺激難得恢復的那人。
「也不見得,至少這個幻境是有漏洞的。」
「幻境??」
風長歡點點頭,揚手指向高處由火球照亮的天際。
「看到那如華蓋般的結界有了細碎的裂紋嗎?這個幻境存在很久了,近些年沒人維護才會漏洞百出。」
「那我們豈不是打破幻境的結界就可以離開了?」
「沒那麼簡單,就算有破敗跡象,幻境中深藏的靈源仍不可小覷,一旦我們違背規則就會迷失其中,到死也找不到出路。」
他扶著虞扶塵挪動幾步,踏著腳下鬆軟的泥土,搖搖頭。
「我大概知道他的用意了,除去保護這些化為屍鬼的嶼民之外,他還希望後來者能帶走靈源。」
「靈源?」
「就掩藏在幻境之下,強行打破將會自身難保,想來他是希望有人能善用靈源的力量吧。」
說著,他自覺朝虞扶塵探出手來,後者笑笑,瞭然他的心意,背過身去微微屈膝,將身子俯低了些,方便那人伏在他背上。
「師尊。」
他低低喚了聲。
「嗯。」
「我對揹你還是有些陰影的。」
以為他是要說每次癱在他背上,自己都是奄奄一息的模樣惹他心疼,風長歡緘默不言。
意外的,小野狼回過頭來爽朗一笑:「上次去凌雪宮的時候,你在我背上可是吐得一塌糊塗,我真怕你弄髒衣服啊,師尊」
那人咬了咬牙:「你……這小不正經的。」
二人順著蹊徑一路向西,到了陰風陣陣的墳場。
此處有嶼民世代風光入葬的祖墳,更有無人問津,野草瘋長到一人多高的無名孤墳,放眼望去,墓碑東倒西歪,老歪脖子樹橫生枝節,殘風悲泣,盡顯淒涼。
「師尊,這兒晦氣得很,你身子不好,還是早些回去吧。」
那人搖頭,帶著對亡者敬畏,雙手合十,低念一聲佛號,然後撐著傷腿蹲下身去,徒手挖著最新的一座墳塋。
虞扶塵被他的舉動驚呆了,清楚他性子又直又倔,比起勸他罷手,倒不如幫忙來的實際,於是學著他的樣子做了起來。
新墳的土質非常鬆軟,即使不藉助工具也能輕易挖開。
虞扶塵覺著奇怪,望一眼風長歡,那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