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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年代的武館訓練和 20 年後的拳館不同。黃衍記得任聰訓練踢拳的時候,為了最大限度的增加班次獲取收入,每天的訓練時間也只有不過兩個小時。但是中龍武館的訓練卻極其嚴苛。每週五天,每天早晨兩個小時,下午三個小時,幾乎等同於黃衍正常讀書時的上課時間。
這就意味著,從學習散開啟始,往後的黃衍不可能再有學習其他特長的時間,就連高一課業的預習,在暑假期間也只能見縫插針。就算是老黃想要擠出更多的時間給黃衍安排其他內容,也必須要遵守武館的訓練制度,一旦違規,就意味著父子二人辛苦爭取來的訓練機會化為泡影。
中午 12 點,兩個小時的訓練結束,黃衍和王恆二人架著雙腿無力的宋子陽走出訓練場地。訓練場外的休息區域有一排長凳,老黃正坐在那兒抽菸。黃衍看了看老黃的狀態,感覺他快坐不住了,心中暗喜。
“爸。”黃衍叫了聲老黃,老黃側過頭來。
“走,我帶你們三個去吃飯。”老黃起身,偏頭又對王恆說:“你爸爸有工作,先走了,讓我照看你。”
“好的叔叔。”王恆乖巧的答道。
於是老黃打頭,黃衍和王恆二人仍舊架著一瘸一拐的宋子陽,一道往電梯方向走去。
巨龍大廈周圍有很多餐廳,大多是中餐廳,還有一些街邊的炒飯店和米粉店。因為在這附近工作的人不少,培訓機構也不少,所以一到飯點,大大小小的店鋪前都圍滿了人。老黃沒有詢問三人的意見,帶著三人轉過熱鬧的飲食店,走向對面的商場,商場一樓有一家豪客來西餐廳。
四人走進豪客來坐定,老黃笑著對三人說:“今天訓練辛苦,給你們開開葷,想吃什麼隨便點,尤其是陽陽,你要多吃點。”
宋子陽眼裡噙著淚,認真的點了點頭說:“叔叔,你對我太好了,我太痛了,我真的需要好好補補!”然後他舉起選單抬頭殷切的望著老黃說道:“我要兩份兒童套餐。”
王恆看到宋子陽那副不客氣的模樣,格局瞬間也開啟了,他搶過選單說:“那我也要兩份兒童套餐!”
“你呢?”老黃又偏頭看了看黃衍。
黃衍沒有去接選單,他故作思考狀,然後平靜的對老黃說:“我要菲力牛排五分熟,配黑胡椒汁。”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牛排不能帶血,但是也不能超過五分熟,用磁碟裝,我不喜歡鐵盤。”
要知道,不是黃衍故意在宋子陽和王恆面前裝,這完全是因為小時候的他覺得老黃點餐的樣子很酷,所以他從小進餐廳點吃的就喜歡裝成熟。他學著大人的模樣點餐,提各種各樣的要求並讓服務員記下來的樣子,被二十年後的衍媽津津樂道了很久,甚至她還常常繪聲繪色的表演給所有人看。
而現在,黃衍不得不在老黃面前,把當初的自己演繹得淋漓盡致,不論宋子陽和王恆用何種怪異的眼神看自己,現在都沒有在老黃的面前表現得合理重要。
果然,老黃習以為常的喚來服務員,將三人要的菜品,尤其是黃衍的,認真的複述了一遍,也為自己點了一份牛排。
宋子陽聽到黃衍的話,倒是不以為然,看來他已經見識過黃衍裝大尾巴狼不止一次了。王恆則不同,黃衍這一波操作過後,他的嘴巴張成了“o”型,臉上掛著不可置信的表情,甚至還透著那麼一絲崇拜。
王恆臉部的表情被黃衍捕捉到了,他在心裡擦了擦汗,但臉上仍掛著平靜。誰都幼稚過,習慣就好,他默默安慰自己。
“一會我要有事,你們下午乖乖訓練,訓練完後我叫人來接你們。”老黃吃完,擦了擦嘴,喝了一口茶杯裡的紅茶說道。
仍在大快朵頤的三人點頭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