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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她只是單純想唱歌,年少的夢想從來沒有變過。
聲線獨特,導師敬重,還未出道便和音樂才子合作了v,這一切彷彿都在給她創造機會。
與房間炫目的霓虹燈不同,走廊上裝的白熾燈,亮白亮白的,安靜又冷寂。
前塵往事再度被翻出來,溫淑有一瞬間的恍惚,突然覺得自己日子實在過得太過隨意了。
沒什麼目標,也沒什麼規劃,走一步看一部,家裡的事也一團糟,自己和周文律也一言難盡。
像是一根沒有線的風箏,等著一陣風,又不知道自己會降落何處。
溫淑從洗手間出來,還未走半步,周文律突兀地出現在眼前。
他靠在末端的長廊上,外面燈火明亮,街市車水馬龍。
許是聽到了聲響,對方緩緩轉過了身,兩人的視線就這樣交匯在空中。
十月的橫店不算熱,但夜半有風,溫淑穿著裙子,難免覺得有些冷。
她站著,周文律也站在那,不遠不近的距離,誰也沒有動。
實在是有些尷尬和難堪。
溫淑想。
她本來就不是一個能和前任做朋友的性格,但迄今為止卻就這麼一個前任,好死不死對方現在還是她導演。
雖然不至於擔心對方挑她刺,但她心裡就是有些不舒服。
像是衣服上隱藏著的毛刺,細小,卻又在不經意的時候給她一刺,弄得人格外煩躁。
周文律挺直了背,看著溫淑沉默地站在他面前,有些抗拒又有些戒備的模樣,抿著唇也沒說話。
她一直不是個安靜的性格,和名字恰恰相反,愛動、說不完的話、思維跳躍,像是一團炙熱的火,灼熱他所有灰暗冷寂的少年時期。
是什麼時候從無話不說到緘口不言的呢?
漫無邊際的爭吵、疲憊的猜忌、不信任,充斥在他們在一起的後面兩年。
溫淑嘴唇動了動,什麼也沒說,轉身率先回了ktv。
周文律自嘲地笑笑,也不知道自己跟著出來這一趟到底是為了什麼,毫無意義。
回到熱鬧的環境中,不知名的演員正拿著話筒嘶吼,夾著許多細碎的哼唱,溫淑回到了開始的位置上,甘棠不知道去了哪裡,開啟手機一看,才發現對方給她留了言先走了。
茶几上堆滿了啤酒罐,一些酒水灑在上面,瓜子皮、吃了一半的零食堆落其間。
燈紅酒綠,零落正和幾個演員鬥地主,有幾個配角已經先行離開。
而周文律落後她半步走進來,繼而坐在她身側不遠,閉著眼,似乎已經睡著了。
溫淑習慣性看了眼時間,才晚上九點多。
她以前愛熱鬧。
高中擔任文娛委員,班上但凡有文藝類活動她就沖在第一個。
周文律卻安安靜靜的,對這些不感興趣。
有一年生日,悶不做聲送了個禮物來,也不署名她開始還不知道是誰送的,搞半天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差點丟了。
後來機緣巧合點進了周文律的,一首小詩置頂在那,才後知後覺恍然大悟。
原來那看起來沒什麼用的東西,在文人的世界裡,蘊含著這樣的意義。
可惜的是當時她們宿舍在一樓,稗子種子沒放多久東西就生潮發了芽,也沒養活,沒幾天就枯了。
好像一直是這樣,她手下就沒養活過什麼東西。
還在一起的時候,他信誓旦旦以後弄個小花園,養點花草,她養不活沒關係,他會就行了。
但好像這些也像那些沒養活的花草一樣,因為她的不關心、不夠肥沃的土壤、不夠充足的光照而半路夭折。
當年那句氣急之下的不配,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