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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感受到了她打量的目光,那女生抬頭轉了過來。
溫淑下意識挺直了背,頭上步搖長長的垂珠受力晃了兩下相撞在一起,發出了兩道清脆的叮鈴聲。
「怎麼了?」林懷瑾感到身側人的走神,輕聲詢問。
「沒事,那便是溫淑嗎?」解語微微一笑,收回了視線假裝無事發生。
林懷瑾轉頭看了一眼,溫淑已經準備好了,站在了片場中間。
「是呀。」林懷瑾回她,「你昨天說身體不舒服,今天好些了麼?」
解語彎了彎眼:「沒事,就是有些水土不服,今日好了許多,可惜了昨天沒去開機儀式,你快去拍戲吧,我還要和零落改稿子呢。」
林懷瑾應了聲好,起身往片場走,沒忍住又回頭看了她一眼。
解語乖乖地坐在那,手裡握著紙筆低頭在寫東西。
「開始吧。」周文律從攝影機裡伸出半個頭,沒什麼情緒地喊了聲。
客棧內。
「你一個外門弟子,能讓你上雲舟就不錯了,讓你給我鋪個床怎麼了?」
說話的人身著白衣銀劍,純金色的髮帶,金丹後期修為,語氣裡充滿了不耐煩和鄙夷,正是荊歡。
「要不是看在大師兄的面子上,你都別想上雲舟。」荊歡很無語,十分不理解為什麼大師兄會同這種人是朋友。
站在荊歡面前被訓斥的,便是挺直了背的江月。
灰撲撲的長裙,頭上束了條淺藍色帶子。
其實作為外門弟子,江月這築基中期的修為已經很了不起,不然也不會讓長老破例讓她上了雲舟,但在資源充足的內門弟子眼前卻是不夠看,更何況荊歡還是僅次於鍾長夜的天之驕子。
「我不是你的奴僕。」江月淡淡道,「太白派禁止內鬥。」
「你!」荊歡氣得直咬牙,轉過頭對著樓上嚷了一嗓子,「小師姐——」
「叫什麼呢,你現在欺負人,待會大師兄回來可饒不了你。」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有點兒不耐煩,又有點兒漫不經心。
攝影師將鏡頭切換到客棧樓梯。
眾人屏住呼吸,只見溫淑握著劍款款走了下來。
膚如凝脂,紅衣如火,眉心一抹烈焰印記。
太白弟子多著白衣,這一抹紅,便顯得格外鮮艷生活起來。
周文律抬眸看了眼片場,示意場務別停,可以接著錄。
樓下客堂在這一瞬間安靜下來,只聽見珠玉相擊之聲。
「我可沒欺負她。」荊歡見著她便了過去,看著西禾左手腕間纏著的冰綃帶已然是純金色,高興地扯了一下,「小師姐,你也金丹後期啦!」
「嗯。」西禾尾調上揚,眉眼間儘是驕傲,從懷裡掏了枚靈石出來扔到了客棧小二身上,「去幫我小師弟把床鋪一下。」
「好了,你滾吧。」荊歡瞥了眼江月,沒意思地擺了擺手。
客棧裡其他弟子同情地看了眼江月,默默地散開了。
江月神情依舊是淡淡的,仿若對這些事情已經司空見慣,正準備上樓休息,就在此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喚住了她——
「阿月。」
江月腳步一頓,轉過身來。
她自小就知道,鍾長夜自然是生得極好的。
他今日換了身玄色長衣,袖口隨之擺動時隱隱透出些銀色暗紋,純白髮帶將長發挽在腦後,腰間還掛著她少時給他繡的荷包。
「大師兄!」
西禾眼睛一亮,看到了走進來的鐘長夜,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去。
「卡——停下。」
一直盯著鏡頭的周文律突然眉頭一皺,拿起對講器喊了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