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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九,你為什麼不告訴那個齊將軍,咱們是鷺江鏢局的人啊,為什麼要說是書生啊?」
「萍水相逢,少生枝節。」
「奧。」跟在木九身後的晨景,又趕了幾步和木九並排,「那你為什麼要去敖山城啊,是鏢局有任務嗎?」
「不是。」
「那是什麼?」從出鏢局的時候晨景就想問,不知道怎麼就給忘了,「難道和你剛跟那個齊將軍說的一樣,真的是去探親的?你的家原來不在錦州在敖山嗎?」
木九將身後的包袱又往肩上提了提,腳步慢了下來:「我的家…不在錦州,也不在敖山。」
晨景也隨著放緩了腳步:「那在哪裡?家也不在敖山,那你是去做什麼?」
「你的話可真…」
木九被晨景一刻也不停的問題問的頭疼,也有點恍惚,突然就想到了小時候被連嶽唸叨的頭大的日子:「真像。」
第40章 逢小將曉妖州,扮書生入堯城(下)
逢小將曉妖州,扮書生入堯城(下)
話說了一半又換了個方向,晨景當然沒聽明白:「像什麼?」
「沒什麼,去敖山,是去見親人。」木九看著前面的路口,嘴角終於有了弧度。
「那你的家在哪,你還沒說呢?」晨景性子倔,問問題也是,不得到一個答案,估計一路上都會纏著木九了。
兩人從路口出來,就到了堯州城門旁,進城出城的百姓很多,頗有些熱鬧。
木九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不遠處的城門口,有一家人正說著什麼,母親懷裡的小少年突然笑鬧著蹦下去就跑,一旁的父親連忙追上他又抱了起來,隨後衝著孩子的母親說著什麼。
木九看著眼前這一家人微微有些愣怔,過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天大地大,都不是家。」
木九的聲音有些飄忽,晨景也終於察覺到他有些不開心了,於是默默閉了口,不再問了。
——大澤王上寢殿——
空蕩的寢殿,龍榻旁的薰香無數,如霧靄般繚繞在空中,此時正晌午陽光正好,殿內卻因窗門緊閉而有種入夜之感。
小憩沒多久,大澤王嘉德便猛然驚醒,冷汗迅速爬上面部,口中不住的喊著:「逸兒!逸兒!」隨後做起身子,略微沉靜下來的嘉德王看著漂浮起的香霧,小聲又念著,「榮…榮兒。」
殿門外響起掌事宮女的聲音:「王上,可有事傳喚奴婢?」
嘉德王擦拭完面部的冷汗,深深的舒了口氣:「無事,退下吧。」
正欲再次休息平靜一下的嘉德王,又被太監總管參和的聲音喚住:「王上,瀝城的信件剛到,王上可要現在看?」
聞言,嘉德王胡亂擦拭了一下面部冷汗,雙腿從龍榻下來,坐正了身子:「更衣。」
殿門開啟,掌事宮女帶著兩個小宮女走進,服侍著嘉德王更衣洗漱,隨後將窗戶一扇扇打了開來,昏暗的房間驟然變亮。
嘉德王走到寢宮外殿廳內坐下道:「參合,你進來。」
參合捧著信箋走近,禮畢起身呈上信箋。
嘉德王看著信中的文字,眉頭緊皺,面色暗沉至極。
一室宮女太監噤若寒蟬。
嘉德王慢慢將信揉做一團,甩在了參合面前:「燒了,傳旨,讓太子、瀚王和太傅到御書房覲見。」
參合忙撿起那團信箋躬身道:遵旨,奴才這就去。
御書房的宮女太監都被嘉德王趕了出去,門口卻守著一隊素日裡不怎麼出現的御林軍,書案前,嘉德王專注的臨摹字帖,一言不發。
年輕的睦王與瀚王沉默的站在父王面前,兩人相互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