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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了,因為此時印度教就是真正意義上的不信不是印度人,當宗教與民族的繫結是如此深刻的時候,脫出身份的他也就不再是印度人了。真是荒唐……宗教成為了一個民族本身。”
辛津也是有些感嘆:“呵呵,民族這個概念本身也就是虛幻的東西啊……”
就在此時,許傑只感到眼前一黑:突兀間,他似乎看見眼前一片火光閃現——是那個隱沒在黑暗中的另一個“許傑”!
許傑大驚:只見對方的眼睛微微瞥向了自己。
“你看,如虛假的烈日,多麼令人迷醉……可你知道他終將是一個悲劇,被吞沒在這黑暗中,不是麼?”
如此的畫面只有一瞬,下一瞬,許傑已經回到了民宿的座位上,臉上盡是冷汗。
出現了!
那個幻覺再次出現了!
雖然對方口中還是那樣謎語人,令得許傑根本聽不懂一點,但他和阿德南的事情混雜在一起,他反而有了些感覺。
別的不說,但他的確感到了那種無力感,內心此時也的確認定了阿德南所做都不能實現他的所想。雖然他的仇是報了,但許傑並不認為他能贏下賭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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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辛津並沒有發現許傑的異常,他繼續說道:“……就如你所說,他根本就是胡鬧。印度教在我眼中是極端排外、極端固化、極端捆綁的宗教,是一個死的宗教,這也是我說這裡已經‘爛透了’的原因。”
他不再躺在沙發上,反而是起身後壓下身來,幾乎可以抱住他的膝蓋:“他想要改變……異想天開!我要逃……除了這裡哪裡都可以,許傑導演,我對不起你,但……我想你應該也可以知曉我的想法了。”
聽到他的話,許傑總算回過神來,但依舊沉默了好一會。
“可……阿德南說如果他賭輸了,那錫克教徒就會加速在印度被清除。這之後沒有宗教衝突的印度人總會有人注意到這宗教離譜的病灶,從而進行改變。”
“我猜不會。”辛津反駁道,“不然你以為你們的反擊戰以及印度對周邊所有國家的衝突是哪來的?沒有衝突,他們就會去找衝突。只要這樣維持,印度教就會寄生在民族主義和民族國家上永遠不死。”
“階級的分層一直會存在,印度教對於印度人來說就永遠不可分割,他們已經內嵌於這個思維中,就算現在給了他們共產主義,他們也會迅速分出種姓來。”
這一刻,許傑第一次和辛津這位小小的導遊有了深入的認識:他無法反駁對方。
“總有辦法的,沒有永恆的東西。”他最後只能如此說道。
“可能吧。”辛津也只能苦笑,“但他們自己也在駐足,企圖維持這種永恆,拒絕進步。至少我無法預見的時間裡,印度都將舉步維艱,而我……呵呵呵。”
說到這,辛津不禁笑了起來:“阿德南說得對,我就是個懦夫!我永遠也不能夠像他這般,也永遠理解不了他。”
終於,兩人的話也算聊盡了。
辛津沒再和許傑多說什麼,只是神色落寞地道別,然後離開。
看見對方的背影消失在院牆邊,許傑對他雖然還是頗有怨氣,但已經對他憤怒不起來了。
他想這應該是兩人此生最後一次相見,但他認為這一次的談話價值絕對是獨一無二的。可許傑還是無法認同他逃跑的行為,他們終究不是一路人。
“阿德南啊,阿德南……”此時許傑的話語又切回了中文,林立與王建一行都有些不明所以,等著許傑解釋。
可許傑卻是一臉不悅,連奶茶也不喝了,直接道:“看什麼,今天都睡覺去!”
……
:()電影之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