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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歐陽嘉倫伸出雙臂,抻了抻懶腰,身體向後傾了傾。 寢室裡現在只剩下他一個人,室友靳亮跟女朋友廉貞約會去了,這麼晚了還沒回來,估計挨不到寢室封樓時間,他是不會按點回歸的。每天都是如此,也不知道兩個人整天在一起膩歪什麼。 最近為了準備畢業論文,歐陽嘉倫又是查詢典籍,又是閱讀原著,再到圖書館和閱覽室反覆查閱資料,整個人都泡在《紅樓夢》裡,論文初稿《論紅樓夢的悲劇藝術》已初見端倪,準備再跟導師反覆溝通幾次,斟酌打磨幾番,估計就可以定稿了。 歐陽嘉倫,2004年出生,今年19歲,華夏大學中文系的一名大四男生,主修漢語言文學專業,明年就要大學畢業了,最近一直在為畢業論文忙碌著。 在窗前向外望了一陣,歐陽嘉倫伸伸胳膊扭扭腰,在原地跺跺腳,活動活動筋骨,又坐回自己的學習桌前,準備再把畢業論文修改一下。 真是有些疲乏,歐陽嘉倫想趴在桌子上小憇一會,休息一陣再繼續學習。 也不知道他睡了多久,只覺得耳畔有人在說話,好像是在聊到自己。 “書童最近為了我的書稿跑來跑去,又是送取,又是抄寫,真難為這孩子了,真把他累壞了!你還別說,這小子挺機靈!我剛才進來看他睡著了,就沒驚擾他,給他披了件夾襖,彆著涼就好。” 說話的是一箇中年男人,邊說邊嘆口氣。 緊接著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老爺說的是,最近也多虧書童了,來回奔波,讓老爺的書稿得以反覆修改,現在終於可以歇口氣了!” 兩人就這樣閒聊了一陣。 歐陽嘉倫迷迷糊糊地聽了一會,感覺對話的兩個人,一會在說書童,一會又在說老爺,有些話能聽明白,但有些話卻聽不懂。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還是真正的現實生活,反正感覺很真切。 歐陽嘉倫動了動身子,哎呦!胳膊都被自己壓麻了。 緩緩抬起頭來,他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 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梳著一條長辮子,額頭剃的精光,儼然就是電視劇中的清朝男子,下頦一捋稀疏發白的鬍鬚,隨著說話有節奏地一簇一動。身穿一件青綠色的長襖,顏色發舊,但洗的非常乾淨,此人坐在方桌旁的椅子上,與旁邊的一位婦女在聊天。 方桌另一側的椅子上,坐著一位四十多歲的婦人,上身穿著一件青色緞繡團雲金龍紋馬褂,頭上髮髻高高盤起,衣服乾淨整潔,整個人也是清爽利落,坐在椅子上,與對面的男人閒聊著。 歐陽嘉倫再環視一下四周,依稀看見遠處的牆上掛著幾幅畫,好像畫的是幾個人物,因為剛睡醒,看的不是特別清楚。屋內陳設比較簡陋,只有幾件普通的擺設,一張書桌,案頭擺著一摞書稿,幾支毛筆置在書旁,硯臺上放著半隻硯石,一頭蘸著墨汁亮閃映光。書桌後邊有一個老式木頭座椅,應該用了好久,已經褪了本色。 再往這邊看一下,有兩張桌子,桌子旁放著幾把椅子,剛才聊天的一男一女坐在一張桌子兩側,而歐陽嘉倫自己則趴在另一張桌子上,桌子上放著一把茶壺和幾個茶杯,古香古色的倒像是古物,但不是很新鮮,比較老舊。 歐陽嘉倫見到此種形象,認為自己就是在夢中,這種場景,他在電視劇中也見到過好多次,現在也是見怪不怪了。他挪動一下身子,用右手自己狠狠地掐了一下左臂,看一看疼不疼,是不是在做夢。 “呀!太疼了!” 他不禁大叫起來。 這突然的一聲大叫,把旁邊聊天的兩個人嚇了一大跳,都回過頭來向他張望。 “書童,你睡醒了?夢魘了嗎?” 剛才說話的中年男子站起身來,邊說邊向他走了過來。 “嗯,睡醒了!沒事兒,沒事兒。” 歐陽嘉倫也隨即站了起來,向來人打了個招呼, “你是?我是書童?” 他邊站起來邊疑惑地問著,並用手指指了指自己,很是懷疑自己的身份。 “嗯,說的就是你呀!怎麼,又忘了嗎?” 中年男人站住之後,關切地望了望他,隨即又繼續說道, “也不怪你記不得,你才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