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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斷了。
寧稚錯愕地看著蕭讓:“這些錄音,你在哪裡找到的?”
“不是錄音,是秦文珍的兒子用手錶電話給她發語音,恰好把案發時秦文珍和男方的爭執錄了下來。”
蕭讓重新回放語音,男孩聲音出現的時候,他暫停。
“這裡,那孩子小聲說——‘媽媽,我害怕’,應該是秦文珍教過他,害怕的時候,就給媽媽發語音。”
蕭讓繼續播放語音,直至語音播放完畢。
“最後,秦文珍提醒孩子把門關上,語音斷了。這說明前面爭執的時候,孩子躲在房間裡,男方威脅要殺了孩子,女方才緊張地提醒孩子關門。”
寧稚問:“能看得見語音是什麼時間發出去的嗎?”
“三點三十七分。”
“就是王江成的死亡時間!也就是說——秦文珍殺死王江成的前幾分鐘,王江成正要動手殺王書磊!”
蕭讓點點頭:“是的。有這份證據,可以為秦文珍上訴了。但我不建議做無罪辯護。”
寧稚激動地將電話手錶按在胸口,眼眶都紅了。
她在原地來回轉了轉,說:“防衛過當致人死亡,頂格十年。即便按頂格判,只要秦文珍在裡頭好好改造,有希望在八年左右出獄。那時候,王書磊也才十四歲,她四十歲,還年輕……更何況,也不一定按頂格判,也許像許小屏那樣呢?判三緩三,那他們母子很快就能團聚了……”
“是的。”蕭讓說,“明天先別送孩子去龍城了,當務之急,先去提交上訴的材料吧!”
寧稚紅著眼睛點點頭,拿著手錶電話跑進房裡,打電話通知曾子君。
書房裡,蕭讓聽到她興奮地跟曾子君說找到證據幫秦文珍上訴了,可他卻開心不起來,神色凝重。
當年許小屏的案子,就讓她在網上被攻擊了很長一段時間,甚至有人稱她是壞律師,專門幫助謀財害命的壞女人脫罪。
這次……
翌日下午,寧稚和曾子君前去看守所會見秦文珍。
看見他們過來,秦文珍很意外:“今天不是要送孩子去龍城嗎?怎麼……是他們不願意接收我兒子了嗎?”
寧稚笑道:“不是的,龍城隨時可以去,今天之所以沒按原計劃出發,是因為我們發現了新線索,準備幫你上訴,等上訴的事情辦妥了,再送孩子過去。”
秦文珍:“是……是有什麼新線索呢?”
她把手錶語音放給秦文珍聽。
秦文珍聽完,也很是詫異:“怎麼有這個?”
寧稚單獨放出王書磊那段呢喃:“媽媽……媽媽……我害怕……媽媽……”
秦文珍登時淚流滿面。
她哭道:“孩子害怕的時候、想我的時候,總會用手錶給我發語音。之前有一回我出去辦事,陳芬大姐幫我看著他,他想我了,就躲進房間,偷偷用手錶給我發語音,發了一下午……”
與蕭讓推斷的一致。
寧稚問:“案發當時,孩子躲進房間了是嗎?”
秦文珍回憶幾秒,哭著點頭:“王江成用椅子抽打他之後,我把他拉到房裡,自己和王江成吵,他應該就是這時候在房裡給我發語音,然後把我和王江成爭吵的過程也錄下來了。”
“錄音結尾,你提醒孩子關門,是不是這時候王江成準備殺他了?”
“是的。”
“之後呢?”
“我怕王江成真殺了孩子,抓著刀就衝過去了。孩子把門反鎖了,王江成轉身打算去拿鑰匙,我對著他的胸膛,把刀紮了進去。”
寧稚把錄音筆關了,說:“一切都對上了。”
她接過曾子君遞來的兩份協議,在上頭簽了字,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