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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稚上前去,把他們母子扶起來,扶到一旁坐下。
她半蹲著身子安撫王女士:“咱們找到關鍵證據了!就算開庭也不怕!得到的賠償只會比八萬元更多!”
王女士木然地點著頭,眼淚砸在孩子淡粉色的包被上,暈染成絕望的顏色。
……
回去的路上,律助和張旭小聲聊著。
“張律,王女士的狀態不太對勁。”
“之前她一直吵著要錢,說明還是想活下去。這種不吵不鬧的狀態確實很反常。”
“就怕……”
寧稚聽到了,更擔心王女士和孩子了,急道:“我們可以向法官說明王女士一家的情況,申請加快結案!”
訴訟經驗豐富的張旭無奈搖頭。
“法官辦案,不是咱們說明情況就能決定訴訟時效的。一旦進入訴訟,期間有諸多不確定因素,沒有哪位法官、哪位律師能保證在多久之內結案。況且婦佳醫院實力強勁,不僅有自己的法務團隊,還有醫療領域的外聘律師。即便一審,咱們勝訴了,他們還可以上訴。只要他們不想承認錯誤,他們總有辦法拖著,但王女士一家等不了。”
寧稚大駭。
雖然在學校上過模擬法庭,也在老家的法院實習過,但她並沒有真正出過庭,真正去處理完一起訴訟案件,並不清楚一個案件從立案到結案到執行,會有這麼多不確定性。
她以為,有證據,就能勝利。
……
寧稚一晚上沒睡好,擔心王女士和孩子。
翌日在茶水間遇到張旭,忙問:“王女士今天過來嗎?”
張旭神色擔憂地看著她:“今天沒約她。”
寧稚點點頭:“那我稍後給她打個電話看看她狀態。”
張旭沒吭聲。
寧稚衝好咖啡,離開茶水間前衝他笑了下。
剛在工位入座,蕭讓就從大廳走進來了。
他今天一身黑色雙排扣西服,搭配深灰襯衫,整個人看上去很是嚴肅。
經過她工位時,冷冷下了命令:“你跟我進來。”
寧稚感受到他身上那股低氣壓,忐忑地跟在他身後進了辦公室。
蕭讓脫下西服外套,往大班椅上一坐,目光陰沉沉地看著寧稚:“你昨天下午去了婦佳醫院,還參與了案子?”
寧稚沒瞞著,老實交代:“嗯,我跟張旭他們一起去了婦佳醫院!但我發現了新……”
她迫不及待想告訴蕭讓自己昨天發現的新證據,但話還沒說完,就被蕭讓嚴肅打斷:“律協有規定——實習律師不得以律師的名義從事法律服務!”
寧稚解釋:“但實習律師可以在指導律師在場的情況下,和客戶談案子啊。張旭當時在場的。”
蕭讓反問:“你是實習律師?張旭是你的指導律師?”
寧稚一噎,鼓起勇氣道:“我確實連實習律師都不是,也並沒有師父,但這並不妨礙我發現新證據。”
蕭讓冷笑:“發現新證據?然後呢?結果怎麼樣?”
“婦佳醫院想走訴訟。”
“當事人什麼想法?”
說起王女士,寧稚慚愧地低下頭:“當事人更希望直接獲得金錢上的補償。”
蕭讓拍桌。
“砰”的一聲,震得寧稚心臟都要彈出來了。
他站起身,怒道:“這就是律協不讓你們這幫連證都沒有的法學生、實習律師沾案子的原因!枉顧當事人的訴求,拿當事人的利益來實踐你的莽夫之勇!愚蠢!”
寧稚急得想解釋,這時有人敲門。
她轉身看去,就見兩位西裝革履的陌生男士站在門口。
她走過,禮貌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