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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掩人耳目的手法,計劃依然照樣進行。這期間,我僕僕風塵在河南京師道上奔走,所為何來?”八荒神君拍拍胸膛說:“算定惡賊必定走這條路,我不是來了嗎?我在彰德枯等林老弟,是他避著我,而不是我失信。老實說,即使你們不來,我的人仍然會冒死下手的。”
“下手?你下個屁!”六合瘟神說:“要不是林賢便從太原看破他們的陰謀,星夜趕回潼關會合,誰知道梁剝皮在何處?我們用最大的耐心來剋制自己的衝動,花了無數心血多方偵察求證,才確定惡賊的下落,但迄今仍不曾看到惡賊的廬山真面目呢。你算了吧。”
“咦!這麼說來,符老,你仍然無法確定惡賊是否中毒了?”龍杖金劍訝然問。
“我不認識他。”六合瘟神說:“也無法接近觀察。但依情勢估計,主腦人物住進趙老頭家是可以確定的,住進去的人決難倖免,惡賊應該……”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我不相信應該兩個字。”八荒神君焦灼地說:“咱們非打硬仗不可了,要讓惡賊逃到真定,沿途大軍保護,官道可容六車並行,在騎軍兵車的擁簇下,鳥都飛不進去行刺。咱們追,非證實這件事不可。訊息已經走漏,走狗們一下定會收攏集結,敵眾我寡,兇險重重,怕死的人退出還來得及,有人跟我走嗎?”
第一個跟上的人是林彥,他後面緊跟著龍姑娘。
“這老奸可惡。”六合瘟神搖頭苦笑:“你不能定下心計議一番,策定製勝之機嗎?逞匹夫之勇,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逃走了一個眼線,他能有多快?按行程……”
“他們現在一定在邯鄲投宿。”八荒神君說:“如果今晚他們不上道,便證明逃走的眼線已經將資訊傳到了。好在那位眼線並不知莊內所發生的變故,惡賊可能不知道中毒的事,只知道小柳莊受到不明人物的包圍襲擊。所以我猜想惡賊並不在意,但極可能改變行程,不再晝伏夜行,明天他們將聚集在一起,浩浩蕩蕩北上,我們將冒極大的風險,必須搶到前面去埋伏。在這裡計議不出什麼來的,到前面找到好的埋伏區再商討,不是合乎實際些嗎?”
“也好,老狐狸確有見地。”六合瘟神同意了:“但必需榮老出面了,不要將昨晚的情形告訴他,只說我們的計劃失敗了,不怕他不全力以赴。林賢侄,你能暫時守秘嗎?”
“小侄不能在榮叔面前說謊。”林彥率直地說。
“你到前面探道,不就可以避免與他見面了?”
“也好,小徑和小芝到前面去。”
“那就走吧,把走狗們遺下的坐騎代步,趕到前面去,切記不可冒失前進。”
“小侄理會得。”
官道寬闊,不時有車馬往來。兩人鞍後帶有馬包,像是走長途的旅客。
小柳莊到邯鄲不足三十里,乘馬以普通腳程小馳,一個時辰便可到達。八荒神君在彰德至真定之間,布了他自己暗中安排的數處聯絡站,都是他老人家的知交好友。也有幾位是由鐵膽郎君策劃安置的暗殺站高手,暗殺站撤消後自願協助八荒神君執行除奸大計。如果梁剝皮昨晚在邯鄲投宿,眼線該已將資訊傳到小柳莊了,但天亮後仍無訊息傳來,林彥的估計是:惡賊昨晚一定不在邯鄲投宿。
鐵膽郎君是彰德人,林彥留下的聯絡處也在彰德,因此八荒神君早就離開了西安,潛伏彰德希望能會合林彥。可是,狂劍早就離開了南荒村,他失去了林彥的訊息,原先並不知道林彥聽六合瘟神的安排,更不知狂劍反對與西安群雄合作,在彰德愈等愈心焦,根本不知道千里外西安的變故,更不知梁剝皮的一切動靜。幸而他的朋友眾多,開封狂劍現身的訊息傳到,他便留了心,果然在磁州發現了六合瘟神的行蹤。
他與六合瘟神小有交情,兩人都是遊戲風塵,不喜釣名沽譽的江湖怪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