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個傷殘一個廢,指望這倆能啥用?!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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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菩薩呦!這話可不敢胡說!”
“她孃家後母來了親眼瞧過的,那還能有錯?”
顧老太心慌地擺手打斷她的話,難掩緊張地說:“有這麼個精怪在,這家裡就是尋不出消停的地兒了,你們在家不妥當,乾脆你帶著顧雲回家去避一避,等找來人處置利索了,我再去叫你們回來。”
若論撒潑耍渾,胡翠芬和顧老太都是一把好手。
可要說起惜命,這二者也是不相上下。
原本是想著來找蘇錦麻煩的胡翠芬聽到這兒也頓時沒了再停留的心思,當即頭也不回地抓起顧雲扭頭就走。
顧老太搓著手心急地在原地轉了幾圈,左思右想後索性輕手輕腳地進屋,被能蒐羅到的家當全都帶上,屏住呼吸快速跑了出去。
在門前有人遇見了,奇怪地問:“顧家嬸子,你這是要往哪兒去?”
顧老太小心地把腰間鼓鼓囊囊的荷包藏好,勉強掛出一抹笑說:“沒啥,就是想著我家大妮兒還在她舅舅家住著呢,惦記著回孃家瞧瞧。”
她說完匆匆就走,問話的村民見狀帶著困惑砸了咂嘴,小聲嘀咕:“我聽說她家顧瑀昨兒個才渾身是血被人抬著進的家門,這時候不想著在家看顧兒子,還惦記著孃家兄弟和姑娘趕著出門,這人咋想的?”
在一旁聽了這話的婦人扯著嘴角呵了一聲,習以為常地說:“這有什麼奇怪的?”
“別說孃家的兄弟和姑娘了,就是她孃家的一條狗,也是比顧瑀的命更重的,只怕是顧瑀死在了家門前她都懶得去搬呢。”
“話也不能這麼說,她不是還花銀子給顧瑀娶了個媳婦兒嗎?要不是使了銀子出去,就顧瑀那樣的混子,誰家的姑娘敢嫁?”
“你這就是撿了半截話頭沒聽著前因的糊塗人了。”
“你還不知道吧?她給顧瑀娶媳婦兒,是因為有廟裡的姑子算卦,說娶個媳婦兒能擋顧瑀帶來的煞,不然你以為她能捨得?而且你也不瞧瞧她給顧瑀娶的什麼人,那可是蘇家剋死了兩個男人的寡婦女!”
說到這裡,婦人扯著嘴角撇撇嘴,唏噓著說:“這知道的是親孃給兒子娶媳婦兒,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擔心顧瑀長壽呢!”
“嗐,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
門外的議論聲逐漸傳遠,站在院子裡的蘇錦轉頭看了一眼坐在門檻上的顧瑀,張了張嘴竟然不知道說什麼。
誰都以為隔著一道門說話的聲音小,屋裡的人聽不到。
實際上他們什麼都聽到了。
四目相對無言半晌,顧瑀艱難地動了動到處都是刺痛的胳膊,沙啞著嗓子說:“你是山裡來的精怪?”
“吃人肉喝人血的那種?”
從某種意義上說,蘇錦的祖上的確是精怪,但是血統傳承到她這一代,已經被稀釋了無數遍。
不管是從外貌還是靈魂上說,她都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
而且,殺人害命吸魂嚼骨純屬詆譭好嗎?
蘇錦面無表情地看著顧瑀,磨著後槽牙說:“我就是真的吃人,就你這樣的我也不稀得張嘴。”
血不滋啦的一看就硬邦邦的,誰樂意沒事兒下口啃這樣的樁子塞牙?
有這閒工夫,去酒樓好好吃幾頓不香嗎?
顧瑀聞言眼中戲謔漸濃,索性扯了根凳子擺在胸前趴著,沒什麼精神似的懶洋洋地說:“那就沒事兒了。”
“這幾日她們大約都不會回來,正好落個清淨。”
他說完就不吭聲了,閉著眼曬著隨時都會沉沒下去的夕陽,渾然一副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
蘇錦見狀心裡生出一種說不清的微妙,頓了頓才說:“你都問過我了,那現在換我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