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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漆撇嘴，顯得委委屈屈的，咬了一口之後，神情就好了，要不是強行壓著，甚至可以用美滋滋來形容。
戚瑤覺得有點說不出來的怪，但是又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哪裡，大白和方倩見狀，連忙另起話題。
下半場倒還算愉快，只是周漆一直沒說話，不知道在想什麼。
吃完飯後，兩個男人去洗碗，方倩給她使了個眼色，戚瑤於是衝這小朋友勾勾手指，兩個人站在陽臺上。
“怎麼了？”戚瑤手肘搭在欄杆上問他。
周漆一開始也不說話，被她盯著看，好半晌，才小聲道，“我才知道你們談戀愛了。”
“好像還談了好久，人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聲音聽起來還有點委屈。
戚瑤詫異，“你哥不是說，給你說過了嗎？”
“……”周漆頓了兩秒，蹙眉無語道，“我哪知道他說的是真的啊。大半夜跑來我房間，說跟你談戀愛了，要讓我搬走，擱誰不覺得他夢遊啊？”
戚瑤有點想笑，心想，那這樣你不知道，難道不是你有點缺心眼的原因嗎。
但看小朋友眼睛都有點紅，她就沒說，頓了兩秒，輕聲解釋道，“本來覺得是應該很正式地告訴你的，但是一直沒找到空，現在跟你說，行嗎？”
“我跟你哥談戀愛啦，很認真的那種。”
她的神色很認真，溫軟的桃花眼注視著他，神情也專注。
她總是有這種撫平別人情緒的能力。
熨貼又溫暖。
頓了好幾秒，周漆垂睫，悶悶哦了一
聲，“他追的你？”
“對。”戚瑤彎唇笑了一下。
周漆又頓了好久，才說，“其實他這人挺不錯的，除了有時候有點臭屁以外，其他時候都很好。”
戚瑤沒說話，安靜地聽他講。
小朋友嘴硬心軟，臉上還有點不愉快，嘴上已經在給她講那人的好了。
“本來我是沒有進風行資助專案的，是他個人名義資助的我，用他創業賺的錢。他也不希望我感激他，出了一大筆錢，面都不想見，是我硬查了他的資料，去晶帆門口堵他，這才見到。”
“他當時好像很累，見到我，聽完我的自我介紹之後，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輕飄飄的一句，說不希望我回報他什麼，只讓我盡力保持真誠和善良，就可以了。”
“我當時就覺得，這個人真奇怪啊，不圖名不圖利的，一大筆錢打水漂，只為了讓一個陌生人有書讀，連要求都是‘希望’，不是必須。”
“後來我就經常路過晶帆，軟磨硬泡前臺的姐姐，藉著進去上廁所的名義，然後隔著玻璃門看他。”
“他真的是很厲害的一個人，別人大學還在寢室逃課打遊戲，擔心掛科的時候，他已經建立了公司，每天泡在實驗室裡，做出了不少成果。”
“我真的很佩服他。”周漆最後垂眼安靜地說，“後來轉專業去學電子資訊，也是因為他。”
“雖然我覺得你很好很好，無可比擬的好，但是要讓我在我認識的人裡面挑一個，最配得上你的人……”
“好像也只能是他。”
周漆垂著眼默默道。
可能是最近忙課題，沒來得及剪頭髮，他的寸頭長長了一點，摸上去不算硬，只有那麼一點點扎手。
戚瑤摸摸他腦袋，看著他，認真道，“我知道。”
“他的確是很好。”
“但你也不差。”
她想起第一次見到這小孩兒，就是在便利店外面，咋咋呼呼一小朋友，樂觀又開朗，哪裡看得出來是福利院長大的小孩。
從前胖胖的，縮在角落裡，抬眼看人都是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