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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硯抬起頭,迎面就是不大不小的廳堂,廳堂內零散擺著幾張桌子,每張桌子都按單人桌來設計,倘若客人有要求,只需進行拼桌即可。
現在,廳堂內幾乎已經坐滿。老鴇吩咐龜公,將剩餘兩張桌子拼在一起,許硯和尹雲彪落座時,茶水與果脯瓜子之類,全都端了上來。
許硯下意識地用眼角餘光一掃,發現廳堂內所有人都身著錦衣,從他們的表情及裝束來判斷,不外乎秀才、貴公子、商賈等等。
但,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其中好像沒有許硯認識的。
此刻大家正在行酒令,一米高的臺子上美女翩翩起舞。燈光映照柔和的身段,有種若隱若現的妖嬈。
講真,這些姑娘都挺不錯,身上籠罩薄薄輕紗,朦朦朧朧叫人心神盪漾。
尹雲彪一邊磕瓜子,一邊興致勃勃地觀賞幾位美女載歌載舞。此刻花魁姑娘正在旁邊敬酒,微微低頭又嬌羞又美豔。
“別忘了我們的任務。”許硯壓低聲音道。
“不急,咱兄弟先玩玩再說。”尹雲彪輕輕挑著眉頭,“你,看上哪個?”
“當然是花魁。”許硯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那兄弟必須在今晚拔得頭籌,否則花魁就去陪別人了。”尹雲彪訕笑。
“隨便吧,任務要緊。”許硯實話實說。
“不要找藉口,你就是沒辦法在短時間裡擊敗競爭者。要知道,能夠在花滿樓行酒令拔得頭籌之人,全都學富五車。”尹雲彪一邊喝酒一邊盯著美女。
“哦,那準備什麼時候辦正事?”許硯提醒,語氣加重。
“真掃興啊……兄弟。等聽完這支曲,等花魁給我敬酒後再說吧。”尹雲彪砸吧嘴唇道。他雖然非常好色,進了花滿樓便雲裡霧裡,但好歹,還能聽勸。
“那咱們就說好了。”許硯背靠座椅,雙眼迷離地看著臺上的舞蹈。
與焦土大陸普通青樓比起來,花滿樓並不是特別熱鬧。就算偶爾行酒令,通常也就輪流寫一寫詩詞、做一做對聯,很少使用划拳等粗鄙卻格外熱鬧的形式。
畢竟大家都是有錢有地位的上層人士嘛,素質很重要。
……
許硯默默地等,這種有吃有喝有音樂有美女的場合,倒也不覺得無聊。而俏麗花魁也沒讓許硯等太久,她眉目含情,款款走來。
“公子。”花魁雙手端杯,向許硯敬酒。
這花魁挺不錯,懂得叫許硯公子,而非尊稱為什麼大爺。許硯緩緩站起身體,禮節性與花魁碰杯再一飲而盡,接著朝尹雲彪抬起下巴,示意後者趕快。
“大爺。”識趣的花魁立刻轉向尹雲彪那側。
“美人怎麼稱呼,上個月來花滿樓,可沒見過美人。”尹雲彪右手舉起酒杯,同時左手在花魁手背摸來摸去。
“上個月,靈萱還沒有正式在花滿樓出道了。”花魁嫣然一笑。
“原來是靈萱姑娘,幸會幸會。”尹雲彪拿起桌上果脯,塞在花魁嘴裡。
切~
許硯黑著眼睛瞪了瞪尹雲彪。但很明顯,後者並沒有看見。許硯只好繼續靠在椅背上聽曲,反正這首曲子還沒完,按照約定,還不能執行募捐任務。
尹雲彪和靈萱繼續喝,突然旁邊有個酒槽鼻的男人嗔道:“喂!膩在那幹嗎,不管其他人嗎?”
“才喝第三杯,你吼什麼吼?”尹雲彪提高音量。
“如果今夜行酒令你拔得頭籌,我自然沒話說。可看你這不學無術的樣子,沒道理霸佔靈萱姑娘啊。”酒槽鼻譏諷道。
這……
花滿樓有花滿樓的規矩,既然今夜行酒令,就得分出個高低。倘若換做無需行酒令的時日,便可以靠其他方法贏得靈萱姑娘